更重要的一点是,一定要注意隐私。这听得她都不好意思了。傅知寒显然不知道她脑补了这么多,站在床前眉头紧蹙。
处于疼痛中的时浅骄纵得很,像是平日里乖巧的小猫突然暴走,伸出锋利的爪子,趁他不注意就会挠他一下。
傅知寒只好放开她,他显然不理解为什么帮她揉肚子她反而更加生气,见她反抗只好去倒了杯温水,难得轻声细语地哄着,“喝一口?”
时浅勉为其难地喝了一口,但看上去并没有缓解多少,表情依旧很痛苦的样子。
傅知寒看她的表情觉得情况应该很严重,“我叫私人医生过来给你看看。”
“没那么严重。”时浅已经习以为常,“有止痛药吗?”
傅知寒找到医药箱,仔细地看着说明书,从里面找到可以缓解痛经的止痛药,坐在她身旁耐心地喂给她吃。他垂下来的眸光没有平日里的刻薄和冷淡,多了几分温柔,像是夏日从树叶缝隙里投下来细碎的阳光。
时浅一时之间心跳得很快,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但是很快将这份异样的感觉按捺下来,“我自己来。”
时浅抬起手,指尖不小心碰到他微凉的手背,瞬间感觉自己像是被电了一样。幸好最后疼痛还是占据了时浅全部的意识,她没时间再思考刚刚的奇怪之处。
因为吃药的时间晚了,过了好一会儿时浅才缓解了疼痛,但还是有点不舒服,直到陷入了梦乡。时浅眉头紧蹙,看样子还是有些难受,傅知寒起身找了个热水袋放在她肚子上。
时浅不知道肚子上是什么东西,于是翻了个身动来动去,他只好用手按着,从后面将女孩抱在怀里。
时浅毫无知觉,第二天醒来觉得自己舒服了很多,而身边还是跟往常的一样已经空了。傅知寒偶尔会去晨练,这个时候已经跑步回来洗完了澡。
槐姨已经准备好了早饭,见时浅还在洗漱,小声跟傅知寒说,“先生,床底那方面的事讲究的是和谐,有时候不能勉强。”
傅知寒明显不知道她在说什么,眸光有些不解,“什么?”
“我都是过来人了,你不用不好意思。你要是真的不会的话,可以去网上下载点东西学习学习。”
时浅护肤完出来,就见傅知寒直着脊背端正地坐在桌前,但表情有些微地奇怪,耳根泛着红。她有些懵逼的坐在傅知寒对面,悄悄打量了他几眼,想了想这大概不是因为害羞,可能刚洗完澡被水热的。
她没心没肺地叼着三明治,另一只手刷手机。
傅知寒看了她一眼,“吃饭别玩手机,不利于消化。”
时浅哼了一声,心想管得真多,但还是乖乖地把手机放下来,认真地吃早餐。
周末时浅原本想宅在家里追剧,无奈傅知寒收到一张婚礼的请柬,她作为他的新婚妻子,有必要跟着一起去。
虽然不喜欢交际,但有些时候又是必要的。时浅没办法,只能放弃假期。正好之前量身定制的几件高定礼服送了过去,时浅挑了一件酒红色的暗色复古礼服,配上她今天这个发型有一股港风的味道,让人惊艳不已。
她有些期待地穿出来给傅知寒看,谁知道他瞥了一眼淡淡地说,“不适合。”
“为什么?”
“会抢新娘的风头。”
“……”
好吧,时浅先是失落了一会儿,又感觉傅知寒这句话是最高级的夸奖,听这块木头夸自己也是挺难得的。这么想着,时浅对着他傻笑了一会儿,看那样子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
最后时浅选了那件稍微平淡的白色礼服,她换好之后走出来,“怎么样?”
腰侧雪白的皮肤露出了一截,几乎可以窥见纤细的腰身。
傅知寒眯了眯眼,站起身将她拽到自己身边。因为距离过近,时浅吸了一口气,紧张地看着他,“干什么?”
男人没说话,温热的手指摁在她腰肢上,另一只手慢慢帮她拉上拉链。过程中时浅感觉自己被他身上淡淡的香气包围,心都要跳出来。
半晌后时浅回过神,然后尴尬不已,刚刚穿裙子的时候记得拉上拉链,但是穿上之后只记得对着镜子看,完全忘记侧面还有拉链没拉。
之后跟着傅知寒去参加婚礼,时浅并没有因为自己多了个新身份而怯场,全程都表现得落落大方。大概是因为所有人都对傅知寒多了个妻子表示好奇,于是不停地有人上来跟她攀谈。
时浅喝不了多少酒,最后都是傅知寒帮她挡了。也因此回去之后傅知寒脸上难得地带有醉意,眼神有些迷/离,跟平日里冷冰冰的样子相比少了一些距离感。
她刚将傅知寒扶到沙发上,男人突然拽住她,时浅一个重心不稳就跌落到他怀里。她刚好坐在傅知寒的大腿上,甚至能感受到紧绷的肌肉。她吓了一跳,想起来却被傅知寒制止,他抬起手揉了揉她的耳垂,“今天戴的耳环很好看。”
时浅颤了颤,她闻到了浓浓的酒气,一抬起头瞥见他多情的眼睛,“你喝醉了?”
“嗯,有点。”
很奇怪的是,这个醉鬼居然还知道自己喝醉了。
他褪去了平日里的冷淡,窝在她脖颈里小声说,“小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