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姌余光一扫,看到他眼底惊悚的神色,嘴角那一抹邪气妖艳的弧度又加深了。
“你是血猎!”纪风阳脑子里突然蹦出来这个词。
如今吸血鬼与人类和平共处,很多血猎早已退隐江湖。
他倒是没想到白姌藏的够深。
女孩挑了挑眉“你说是就是吧。”
话音刚落,白姌手里的匕首又刺了过来。
纪风阳来回闪躲,可惜手臂上还是被划了好几刀。
小小的厕所,浓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江宿一脚踢开大门,将白姌拉到怀里上下打量。
他面色阴沉,眸光微闪,带着浓浓的担忧之色。
“呜呜……阿宿你可算来了,你都不知道这人他想非礼我,还对我动手动脚。”
白姌早就把匕首扔进了洗手池里,抓着江宿的西装外套,小声抽泣着,那模样别提有多委屈了。
江宿脸色更黑,把外套脱了下来披在她的身上,擦了擦她眼角的眼泪,温声哄道“姌儿不哭,你先出去等着,老公帮你出气。”
他的人也敢动,果然是活腻了!
白姌吸了吸鼻子,红红的眼睛一眨一眨的,比受惊的兔子还要可爱。
“嗯,我先出去了,老公加油!”她对着江宿浅浅一笑。
转过头看着角落里的男人,故意对他挑衅一笑。
纪风阳“……”
td贱人!
被算计了。
刚才江宿破门而入的瞬间,白姌在他面前上演了什么是瞬间变脸。
从恐怖魔女变哭包小可怜。
厕所里就剩下两个男人。
江宿扯了扯领带,阴郁的眼眸抬起来,似笑非笑看着纪风阳“哪只手碰她的?”
哒哒哒。
黑色皮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令人胆战心惊。
“江宿,你不要被白姌骗了,她是血猎,是来杀我们吸血鬼的,你看看她把我的胳膊划伤了!”
纪风阳看着男人走近,紧张地身体一抖,把袖子捋了起来。
胳膊上的确有几道很深的伤口。
江宿将金丝眼镜摘了下来,嗤笑一声“那又如何?你千不该万不该惹哭她,因为我都舍不得让她哭。”
下一刻。
他的拳头就落了下来。
站在门外的女孩背靠墙,紧了紧身上的西装外套,愉快地哼着歌。
里面传出来一阵深浅不一的声音,看样子痛得要死不活。
过了十分钟。
江宿打开门走了出来,拉着白姌的小手“姌儿,拍卖会快开始了,我们过去吧。”
男人额头溢出一层薄汗,在灯光下意气风发,帅气逼人。
白姌心跳加快,小脸涨的发红“老公你真帅啊!”
尤其打人的时候。
下一句她没有说。
刚才小圆圆给她直播里面的情景,那叫一个精彩。
恐怕现在纪风阳还蜷缩在地上,捂着下面痛苦不堪。
江宿嘴角勾起,低头对着白姌的小嘴香了一口。
真好,媳妇儿夸他了。
**
拍卖会持续了两个小时,白姌也没看到有自己喜欢的古画。
无聊之中。
主持人拿着话筒,清了清嗓子“各位贵宾,接下来是最后一件油画——《倾城夫人》,起拍价一千万,每次加价不少于一百万。”
白姌听到了主持人一番介绍,倒是生出了几分兴趣。
她抬眸望去。
只见油画里的女人着一身典雅的旗袍,闭上眼睛,慵懒地躺在美人榻上,怀里抱着一只白毛猫,阳光洒在她的身上,微风拂过,耳边的发丝微微飘起。
好美好美。
恐怕世上没有几个人能比她美。
白姌转过头拉住江宿的手臂,指了指油画“阿宿,我想要这幅画。”
男人目光如炬盯着那幅画,紧紧攥着拳头,似乎在隐忍些什么。
“嗯,想要就拍下来,你随便举牌。”江宿神色恢复如初。
可白姌还是发现了他的不对劲。
总觉得与画中的女人有关。
“两千万!”
“三千万!”
“……”
白姌举了牌,淡然的声音响起“一亿。”
她怎么说这画中的美人如此熟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