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您和顾先生是青梅竹马,是因为父辈之间的事情闹成这样,那你们还有没有和好的可能?”
那些记者,举着话筒,像是举着长枪短炮,带着接连不断的闪光灯,对准她,质问她。
霎时间,温软仿佛又回到那个地方,四面都是白墙,广播里不断循环护士冰冷的话,还有每周一次的精神电疗。
温软连连后退,神情充满骇怕,“你们?你们干什么?”
记者们像是闻到肉香的狗,趁势追击,
“顾先生已经和李家大小姐订婚,您作为第三者难道就没有一点负罪感吗?”
声音掷地有声,充满着讨
伐的意味,仿佛一柄长刀剌剌砍下,直冲温软的后脊梁。
温软瑟缩着肩膀,不断摇头,“我……我没有。你们,你们胡说。”
周围的闪光灯噼里啪啦,温软的声音弱得近乎听不见。
也没人在意她煞白的脸色,惊惶的神情,还有那瑟缩的肩膀。
他们在意的只是一场盛大的新闻,引人侧目的头条!
所以话筒争先恐后地递到温软的嘴边,希望她能回复。
但陷在回忆的温软能回复的不过是苍白的一句,“我不知道,放我走。”
记者没得到想要的,自然不会放她走,如同布满荆棘的栅栏将她困死主
,用利刃似的话筒对准她,“温小姐,请您做正面回答。”
“温小姐,敢作敢当这点你都不懂吗?”
温软被逼得后退,但人群太拥挤,她脚下不稳,猛然跌进人群与照相机海洋里。
相机设备尖锐的棱角在她身上留下一道道红印,温软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就在她以为自己要被无情踩踏的时,原本嘈杂的人群突然变得安静起来,下一秒,一只宽大的手掌出现在她的眼前。
温软怔愣了几秒,顺着手掌的方向看去,路齐温润和霁的笑容,眼中的紧张与关心顺着阳光照射,霎然让她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