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对间,男人的眸沉了下来,“你这么爱工作?到了家还要问?”
温软那双盛满了小心翼翼的目光翣了翣,恍惚一笑,“我只是害怕到时候顾先生忙着准备婚礼,顾不过来,再说了,万事提前准备一下总是不会错的。”
捏着棉签的手紧了又紧,顾聿铭垂下头,忍着怒气冷声道“到时候的事情,到时候说。”
他见到温软寞寞垂了眼,嘴角轻扯,“怎么?你就这么想知道我和她的事。”
一句话,轻描淡写的将他和李倾玥归为一类,而她被划在外面。
那么她的孩子
呢……
是不是也免不了被遗弃。
温软忍住酸涩的目,惨淡一笑,“工作需要,反正之后都要问,顾先生现在说……”
她的话被止住在顾聿铭突然扼喉的动作里。
“你有什么立场来要求我做事?温软,你怎么还是会学不会认清自己的地位。”
温软呼吸得艰难,只觉得空气在一点一点的流逝。
她害怕得捂住肚子,声音凄惶,“顾先生,我不问了,求你……”
她说‘求’。
擎着脖颈的手颤了颤,倏地放开。
他冷眼旁观着温软倒在床上艰难咳嗽,苍白的小脸上,秀
眉微颦,盈满水光的眸微微翕开,漾出秋波直戳心扉。
一如初见,她蹲在聿铭下对着死去的小鸟哭泣,弱弱地说“它死了。”
豆大的泪珠坠下来,仿佛砸进他的心头,然后生了根,无迹可寻,又无处不在。
就像现在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