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温软跟顾聿铭刚刚起床，就听到外面闹哄哄的。
几个阿姨手里挎着菜篮子，从菜市场的方向回来，脸上的表情和身体的动作都很丰富。
温软本来不是一个特别喜欢看热闹的人，可听到这些人似乎在说跟杨舒凡有关系的事。
她看了一下时间，都已经快要十点钟了，他那样活跃的人，昨天晚上激动了呢么长时间，今天肯定会一大早赶过来看顾聿铭交给她的这些资料的。
可现在都还没有动静，这让温软的一颗心不由得揪起来了。
她放下手中的搪瓷盆，打开院子门，打算去看个究竟。
“你们在说什么？杨舒凡他怎么了？”
她在这里住了有一段时间了，又帮大家解决了陈泽的事情，她们很感激她，于是也没有什么戒备，直接把刚才的所见所闻跟温软说了。
“温小姐还不知道吧，杨舒帆今天早上出车祸了，啧啧啧，那样子简直太凄惨了，你说大早上的，怎么会这么巧呢……”
温软闻言，心中咯噔一下，其余的声音都听不见了。
他们的报复开始了？
能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做出这样暴力的报复行为，只能说明那些人根本就不是
公职机关的人。
难道她的调查方向从一开始就是错的吗？
想到这里，她的心越来越乱，抓住阿姨的手臂也忘记了收力，手指用力的指尖都开始泛白了。
“他现在怎么样了。”
“哎呦，温小姐你稍微温柔一点，我就是买菜的时候刚好路过，他现在怎么样了，我也不知道，不过可能情况不太好，我只是看了一眼，看到他满脸是血，进气没有出气多，恐怕凶多吉少了。”
温软眼前一白，差一点昏厥过去，还好顾聿铭出现的及时，眼疾手快地抱住了她的肩膀，才稳住她摇摇欲坠的身子。
“怎么了？”
几位话痨的大妈看到顾聿铭忽然都有点说不出来了，这小伙子明明长得挺好看得到，怎么一脸凶相？
她们看了一眼温软，知道她平时跟杨舒凡走得挺近的，现在会难过也是难免的。
本来以为他跟杨舒凡能走到一起呢，没想到早就已经结婚了。
她们摇了摇头，心中暗自感叹世事无常，昨天她们还看见杨舒凡跑上跑下地跟他们说陈泽被处置了的好消息呢，今天人就被车撞了。
“这……我们家里还有点事情，就先回去了，你们要是想看他啊
，就去海城市人民医院，就是那里的救护车接走的，这么年轻一个小伙子，可惜了。”
说着，她们挎着菜篮子离开了。
温软却红着眼眶，满脸悲伤。
她看着顾聿铭几度哽咽，过了好一会儿才说出来一句完整的话。
“他都是因为我才被报复的，要不是我带着他去跟那些人作对，他就还好好的，都是我的错。”
她做新闻一直都想着帮助别人，却没有想到还有一天会害了一个人。
杨舒凡今年也不过二十四五，正是一个人青春正好的年纪。
顾聿铭知道她自责难受，一把把她抱进怀里，下巴在她的发顶轻轻地蹭了蹭。
“这不是你的错，他只是被送到医院去了，说不定不会有事的。”
温软也反应过来，如果杨舒凡出车祸真的是那些人做的，他们肯定想看着杨舒凡真的咽下最后一口气才会善罢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