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昊迷迷糊糊的跳下马车,眼睛还没完全睁开,一时竟不知身处何处,想了一会才记起自己已经出了白云城不由傻笑了一下。
见到云昊傻笑,那些公子更是气得牙根痒痒,如此莽夫却让才女贴身伺候,莫非是老头瞎了眼还是月老牵错了线,两人一比简直相形见绌。
这时内官首领抱着一个茶罐来到云昊面前,“云爷,您老人家可算是睡啦,您可不知道啊要是您再不起来,老奴几个都快被人打死了呀。”
灌饱水的云昊将茶罐放下,随手抹掉嘴角流下茶汤,看向几名狼狈的内官,问道“何人动的手?”
内官首领立即指向茶舍内的姜子陵等人,说道“云爷,就是他们。”
云昊大步走向茶舍,姜子陵也迎了上来,说道“本公子还在好奇,是什么人才能调教出这样的恶仆,如今可算是解惑了。”
“喔?”云昊道“你倒是仔细说说看。”
姜子陵可不惧云昊的戏谑之语,朗声道“仆为恶其主有责,上不显言传教化之功,下不思以身作则,上梁不正其屋必斜,若不自省由此下去必房倒屋塌累人累己。”
一番训教下来,茶舍内的书生公子纷纷叫好。
云昊听罢也喜笑颜开竟还拍手称快,姜子陵与几位公子都觉得此人是不是有什么大病,莫不是已经气极败坏。
“快来告诉这些人你们是谁。”云昊挥了挥手示意内官首领上前答话。
内官首领见避无可避只能硬着头皮道“杂家乃是内侍三局知都监内官‘张保保’。”
内侍监共有八局,掌印、秉笔、知都便是上三局,属于出云帝处理政务的内官,也是可以说是离龙椅最近的人,而上次出云帝与左相蔡权出京时,留下处理政务的并不是右丞相,而是掌印内监大总管‘乔空谷’,由此可见内侍监深得出云帝器重与信任。
作为读书人都离开朝廷扶持,即使颍川仕子再持才傲物,想要功成名就便也须要朝廷为其造势,正因为上官洛伊是女儿身得不到朝廷扶持,空有才名也只能做个闲云野鹤。
那几名书生公子当听到张保保是知都监内官,已经知道惹上了麻烦,但马上又意识到能让张保保牵马坠蹬的人,除了出云帝还能有谁!而且也只有出云帝才能让琅琊才女如此顺从。
想到此处几人膝盖发软已不由自主的曲了下去,但姜子陵的一句话又生生让他们停下来。
“他们未穿官服身份待查,而你绝不是出云帝。”
云昊摊手说道“本君可没说自己是,你若不信他们是内官,大可让他们褪下裤子验一验。”
这话让在场的人都惊呆了!姜子陵话的意思就是不知者无罪,即使他们真是内官但未着官服,他们几人也不算对皇室不敬,并不是真要验看真假。
张保保更是如吞了只苍蝇老脸憋成紫茄色,明明是让云昊给他们出气,怎么反而更难受了呢!?
云昊随即哈哈一笑道“都说文人骨头轻,重量全长在了嘴上,看来此话并无道理,颍川名仕风流自然不屑于用此等手段难为几个可怜人。”
转而又对张保保说道“你们身为内官身体残缺本非所愿,更要以己度人若是因此而心生扭曲轻视欺辱他人,岂不是让人更生厌恶,本君看今日不过只是一场误会就此作罢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