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雪云刚得到白修业许诺可以圈了松树林,就听到钟萍儿哭了起来,吓了一跳。
回头就看到钟萍儿趴在桌子上放声哭泣,齐丰一脸无奈地站在旁边。
“雪云,这女孩子的心事,我这些老头子是不知道的,也劝说不了,还是由你开导比较好!”
白修业站起来,朝着孩子们喊道,“别缠着雪云讲新的知识点了,我们先走吧。”
孩子们意犹未尽,但还是听话地离开了。
陈雪云看着大家都离开了,就到了钟萍儿面前,温和地询问,“钟姑娘,好端端的,你怎么突然哭了?”
“我……”钟萍儿上气不接下气,哭得更伤心了。
陈雪云就把目光转向齐丰,“你说吧,怎么你来了,她就哭了?”
齐丰斟酌了很久,才压制住自己的激动心情,“老爷被查,丢了乌纱帽,正举家去城北一座破宅子里,小姐听到这事伤心过度了吧。”
县令下台了?陈雪云很是惊讶。
林文倾的效率那么高吗?一下子就掌握了县令贪官的事?还是他早就有证据了?
一个贪官污吏居然不用受刑,或者是发配边疆,倒显得有些怪异了。
不过这官场上的事,她还是不要过分关注,免得惹火上身。
她也很纳闷,钟萍儿在得到消息后,不应该跑回家去跟家人并肩作战,安慰一下县令崩溃的心吗?怎么就先哭上了呢?
“为什么,早上我们来学堂还好好的,怎么一眨眼功夫我就没有家了呢?”
钟萍儿实在想不清楚惯常为民请命的父亲怎么会落下贪官污吏的下场。
“钟姑娘,别哭了,说不定是齐丰误传了呢?”陈雪云安慰钟萍儿。
“不可能!”钟萍儿摇了摇头,“齐丰听到的肯定是真的。
我想起来了,今天我去夫子那就听到了一个据说京城来的人要把我爹弄下来,我还嗤之以鼻,没想到是真的。”
一个千金小姐沦落为平民百姓,这其中的落差肯定很大,钟萍儿应该很难受。
陈雪云感慨世事无常,不知道该怎么继续说下去,只能沉默着陪着钟萍儿了。
钟萍儿不知道哭了多久,依旧抽噎着。
“小姐,你别哭了,老爷夫人应该不愿意你哭泣的,何况老爷只是贬为普通老百姓,还不是发配边疆,这属于不幸中的万幸。”齐丰绞尽脑汁总算有了劝说的词。
“对呀,这人平安总比祸事连连好吧?”陈雪云也词穷了。
钟萍儿突然抬起头来,“我爹丢了官,会不会影响到我继续在学堂学习的?将来我可不可以参加科举考试?还能不能成为女官了?”
陈雪云佩服钟萍儿要做女官的事,居然没有亲情可言了。
“这个,我不是很清楚,我这就去询问吧。”齐丰走了两步又担心钟萍儿会想不开,就折回来了。
“齐丰,你快去打探清楚,我在这里很安全,还有雪云陪着我呢。”钟萍儿催促齐丰快点儿离开。
“那雪云,麻烦你照顾小姐了!”齐丰这出去了。
钟萍儿继续哭泣,陈雪云就在旁边托着下巴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