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杨府,杨光就迫不及待找到自己的父亲,大明工部尚书杨久池。
身为大明正二品的六部之一的工部头首,杨久池掌管全国屯田、水利、土木、工程、交通运输、官办工业等。
这个职位放在当代,相当于主管工业与信息化部、农业部、水利部、建设部、交通部等的国务院副总理。
再加上杨久池和当朝内阁大学士杨涟同姓,他很自然地走近这个东林党领袖,更加巩固了自己的地位。
其权力之大,不是一般人所能企及。
“魏广……”
在得知自己的儿子竟然不是此次会试的第一名,杨久池脸上也是微微露出一丝惊讶。
不过惊讶过后,杨久池很快联想到了这个姓氏里最有威慑力的那个人物……脸色不由一变!
只是凭着对那位“九千岁”的了解,杨久池知道魏忠贤的干儿子虽然遍布四海,可是他自己却没有也无法拥有嫡系子嗣。
难道是自己想多了?
看了看以往意气风发的儿子此时像一个斗败了的公鸡,杨久池轻轻一笑
“光儿,如果你现在已经认输,那就大错特错了!”
一听父亲这话,杨光眼睛一亮,赶紧问道,“父亲,魏广的文章被整个礼部推崇,这件事情很快就会传到皇上那里,可以说他已经提前在陛下那里留下一个好印象。”
“而且您也说过,历来的殿试都是只考‘时务策’,而杨学士这几年拟定的考题基本没有变化,随便打听一下都知道此次的命题是什么,如果魏广稍加准备,孩儿此次殿试,也没有什么绝对的优势……”
杨久池冷冷一笑,随即挥手打断了杨光的说辞。
“光儿,你还是太天真了。”
“父亲,您的意思是?”
看到杨久池一副胜券在握的笃定表情,笼罩在内心的愁云即刻弥散。
杨久池眯了眯眼睛,缓缓说道,“殿试以‘时务策’为题,对于考生的要求便是惟务直陈,你可知这是什么意思?”
看杨光一时答不上来,杨久池接着说道,“其实很简单,和会试那种系统化的理论不同,当今圣上亲策于庭,最注重的是考生们对一件事情的具体实施方略。”
“所以虽然每一年的殿试考题大同小异,实则里面自成天地。可以说,并不是杨大人不变考题,而是算上以往,陛下没有从这个考题下得到满意地答案!”
一听杨久池这么一分析,杨光也是似懂非懂。
不过他知道,父亲这么说,就说明他已经有了自己的解决方案。
“父亲,如此,孩儿应该怎么做?”
杨久池微微一笑,“历届殿试,为父都会参加。所以对于历届学子的答案也是了然于胸。听了这么多的‘读卷’,为父以为这些考生的对策要不天真臆想,要不就是没有找对他们论断的方向。”
“所以对于接下来的殿试,为父已经为你拟好了对策!
“这几日,你尽管把我说的融会贯通,届时换成自己的文字重新阐述一遍,就算这个魏广有再有天资悟性,可他毕竟还是少了些治世经验!”
杨久池看样子是想发设法让自己的儿子成为状元之才。
这也无可厚非。
一般来说,只要有资格入围殿试资格的贡元,等同于已经到手一个至少从七品的翰林官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