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忠贤听到魏广的话后更是直接站了起来。
他的身体有些颤抖。
这么危险的地方,魏广要去?不,他决不允许!
然而还未等他说话,同样满是激动之色的朱由校率先开口说道“爱卿,你何必如此?”
“朕的心腹虽然不多,但是也能抽调出来去那两淮之地的。”
“爱卿于我太过重要,朕不许!”
然而魏广却摆了摆手说道“陛下,若是真的紧紧是因为盐那臣还真犯不着如此。”
“其中牵扯甚广,不知陛下想过没有?”
就在朱由校沉思之际,魏广直接笑着继续说道“陛下,福王和潞王手中可不仅仅就是贩盐的专权,更多的还是两淮之地富饶的土地!”
“土地产出的可是比钱更重要百倍的粮食!”
“最主要的,若是臣此行顺利,不仅仅能给陛下找回面子,更是能够好好敲打敲打那些不轨之人。同时也是向外放出信号,陛下您开始认真了!”
说完这些,三人沉默良久。
朱由校眼圈竟是有些通红。
他长了张嘴,半晌都没有说出话来。
以往盐运使绝对是各家争抢的肥差,但是仅是不同往日,现在这盐运使的危险程度甚至比上阵冲杀的大头兵能相提并论。
如今,盐运使可是在敌人的地盘上跟敌人抢食吃!
感觉到氛围有些紧张,魏广半开玩笑的说道“臣之所以想要去,就是想升官。”
说完,魏广就自顾自的笑了起来。
然而朱由校和魏忠贤脸上没有丝毫的笑意。
朱由校当然知道魏广并不是真的有多爱官,只不过是找个由头罢了。
见自己开的玩笑有些冷,魏广正色道“太宗曾有云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我大明的皇上尚且如此,那我这一个小小的户部员外郎为何不可?”
朱由校抬头仰望着屋顶,他知道魏广这是心意已决。
不过也正如魏广所说,这件事事关重大,不派他去右派谁去呢?
他最信任的就是魏忠贤,但是魏忠贤还需要坐镇京城钳制东林党。
除此之外,他再也想不到第三个人选。
想到魏忠贤,朱由校的眼角一瞟,正看到像块木头一样立在那里的魏忠贤。
“大伴?你站起来干什么?”
魏忠贤听到朱由校的呼唤,它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瘫坐在坐位置上。
他并没有回答朱由校的话,双眼直勾勾的盯着身旁的魏广。
孩子啊,你为何要下如此决定啊?
你也大了,想必有自己的考量吧。
若是你出了意外,父亲一定下去陪你!
一旁的朱由校虽然也有些奇怪,但是也没做多想。
大伴应该也是不想魏广深陷险地吧。
对于微光来说,这件事虽然凶险,但是却是目前他与朱由校谋划之事的开始也是最简单的。
若是此事都过不去,还谈什么皇权复辟?
况且他迫切的想要功名,想要将自己的名声宣扬在外。
在这个年代,如果你的背上没有几笔功劳,眨眼间就能死无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