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千夜睡着,江冽离开休息室,打了几个电话。
没一会,一行人行色匆匆地走进片场,在节目组员工的注视里走到江冽面前:“江董。”
江冽应了一声:“有件事要麻烦你们。”
他一上午都在公司,脑海里想着千夜,机械地处理完几件事务,还是没有忍住,开车找了过来。
他想和千夜一起吃顿饭,盒饭也无所谓,重点是和千夜在一起,公司的布置快要到收尾的阶段,越是这种紧要关头,他越想粘着千夜。
只有在千夜身边,他才能有力量去做任何事。
虽然下午停止录制了,但几位导师都没走,节目组也没有解散,大家都在等江冽和谢锦彦的后续处理。
谢锦彦经纪人也没有想到,他们还没想好怎么起诉江冽,江冽已经找来了律师团队,当场和谢锦彦解约。
录制一期就被解约,毫无疑问会对艺人带来怎样的负面影响,经纪人联系了公司,公司也派来律师,竭力争取最多的赔偿。
江冽没有任何阻拦的意象,他就是要在最快时间里和谢锦彦解约,其他都不在意,看到赔偿金眼都不眨一下,直接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不过两个小时,他就解决了这一系列的问题,找到了接替的新导师。
事情解决,双方的律师没有多待,相继离开,谢锦彦的经纪人也去外面向公司汇报情况,一时间,房间里只剩下江冽和谢锦彦。
房间里的气氛变得更加剑拔弩张。
谢锦彦靠在椅子里,用近乎轻蔑的、甚至带着一点尖锐恶意的语气问:“看不出来,你这么喜欢他啊?”
他这句话完全是被打败的男人出自本能的挽救自尊的方式,包含着最下流的揣测和诋毁,脱口而出,根本没有考虑后果。
“谢锦彦,”江冽合上笔盖,攥住他的衣领,几乎快要把他提起来,“你要是不想死,就不要用这种语气提到他。”
和身份地位无关,房间在此时此刻变成了天然的斗兽场,只有最残暴的凶兽才能胜利。
谢锦彦显然不是江冽的对手。
江冽漠然地扫了他一眼,松开手,起身走人。
谢锦彦重新摔进椅子里,被打过的地方又叫嚣起了疼痛,江冽和他打架时并没有留手,如果不是千夜叫停,他只会伤得更重。
当然,千夜并不是因为担心他,纯粹是为了江冽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