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长老被噎了一下,“云山派果然与我们这些小门小派不同,遇到这般变故还能面不改色,也是,死的不是你云山派的弟子,你自然是作壁上观。”
余筱宛面露不屑:“凌波派不愧是小门小派,死了个弟子就要死要活,也不怕丢了仙门道宗的脸面。”
“你……”
上官澜不嫌事大,插嘴道:“据我所知,在来千泽城的路上,云山派已遭魔暗袭,折了一名弟子,比起凌波派的做法,云山派临危不乱、处变不惊,确实不失名门大派的风范。”
要知道凌波派在江湖上,在修仙门派之中,并不比云山派名声差,可今日这一番交锋,凌波派竟是被云山派踩在脚底下碾压。
徐长老脸皮一阵白一阵红,可又发作不出来,差点背过气去。
上官澜却是话锋一转,盯着余筱宛道:“听说云山派牵牛峰主攻驱魔伏妖,除此之外,各峰长老也都掌握了驱魔术。”
余筱宛向来清冷的脸上扯出一丝冷笑,“上官城主有话不妨直说。”
上官澜眸光熠熠,沉声道:“以余长老的修为,驱魔策妖想来不难。”
这句话就像是一枚细针,扎在在场众人的心尖上,让他们为之一颤,思路瞬间活泛了起来。
这世上的猎魔师不少,但能做到炼魔为己用者,却是不多的。
而此时的千泽城中,就更少了。
几乎算得上寥寥。
城主府后院中,能有此本事的,又有几人呢?
云山派凤尾峰长老余筱宛,在驱魔方面的造诣,只怕不低。
她是否有将魔炼化成傀儡的本事?
众人心中猜疑不定,连方才与孟清和一起偷偷站在人群后看热闹的安阳公主,都对余筱宛投去了怀疑的目光。
孟清和也朝余筱宛看去,她亦在等余筱宛接招。
余筱宛不愧是见过大风大浪的,面对上官澜的威压,丝毫不显慌乱。
“上官城主不如直接说这些人都是我杀的。”
“凡事讲究一个证据,本城主可不会冤枉任何一个好人。”上官澜摇头苦笑,“我相信今日来到城主府的各位英雄,与在下一样,都想找到真凶,而非胡乱拉一個人出来背锅。”
上官澜是聪明人,聪明人都擅长将问题丢给别人。
很快便有附和声响起,显然大家与上官城主的想法是一致的。
“余长老何必阴阳怪气,你若不是凶手,又何惧别人询问?”
“在下也是猎魔师,钻研驱魔术数十载,可惜在傀儡之道上遭遇瓶颈,如今连人都不能驱策,更别提妖魔,余长老如果与在下一般技不如人,直说就是,难不成是怕丢人?”
“大伙所求,不过就是一个真相,还望余长老以大局为重,莫要意气用事。”
“这件事不解决,摘星大会也没法继续进行,咱们滞留在千泽城又耗时间又耗银子,稍不留神还耗了小命,余长老您是修为高深的仙姑,您发发慈悲,咱们听上官城主的,先把事情解决了成不?”
余筱宛冷冷扫了一眼院中这群听风就是雨的“江湖豪杰”,视线在月洞门旁停顿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