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酒喝过头了的穆处长在季公馆躺了两天,这阵子正巧季鹰忙着生意上的事,出了远门,说是年三十晚上回来。年三十的傍晚,季鸣鸿捏着两张请柬来找穆霜白。
“季昀青在和平饭店订了席位,请了我俩,李世逡,还有四个新政府的gāo • guān。你去么?”
“你呢?”穆霜白看都没看那张请柬。
“你去我就去。”大少爷耸耸肩。
“年夜饭不在家里吃,不要紧么?”
“没关系,我爹说他要很晚回,明儿补上。”
“那走吧。”穆霜白站起身来。
季鸣鸿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穆霜白已经穿戴整齐,明显早就等着他了。他张着嘴愣了半天,最后还是选择闭嘴不问。
席间,不喝酒的季鸣鸿无所事事地看着眼前一片觥筹交错,思绪不由自主便往某人身上飘。在他的印象中,穆处长虽然也爱玩爱喝酒,但是绝不是喜欢这种应酬的人。
那他为什么一早计划着今晚要来?
平日里憨憨傻傻的大少爷开始动脑筋。他其实不是傻,只是太懒,懒到不想费脑力;再加上有穆霜白在身边,压根轮不到他用脑。但如果是关于自己在乎的人的事情,季少爷还是觉得该来一场头脑风暴。
可惜事实证明,脑子太久不用真的会生锈,季鸣鸿想破了头也没想出一个合理的解释,最终还是把精力用于对付自己面前那一整只烤鸡了。
酒过三巡,季昀青起身走出包间,穆霜白很快地跟了出去。吃得正开心的季鸣鸿不但没注意到他们,而且把对穆霜白的“关心”完全抛到了脑后。
洗手间里,穆霜白边洗手边和季昀青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老师,听说你前阵子去了趟北平,见到我大哥没?”
“当然见了。”季昀青知道他想问什么,“你大哥好着呢。”
穆霜白很少见的有些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