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都一夜过去了,她却没有听到随从搜索的声音,如果她一个小宫女的性命不重要,那么这摄政王呢,难道还不重要吗?怎么可能一点动静都没有。
“那些人太累赘,本王甩了。”
“……”
何苗干笑,王爷任性起来还真不一般。
“本王有一个办法可以上去。”盛裕延看向何苗,上下打量了一下。
何苗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果然就听盛裕延说道:“你过去,本王借助你的力道上去。”
何苗心头凉凉,说好听点是借助,说直白了就是踩着她上去。
“王爷英明,只是王爷有几成的把握?奴才是怕伤了王爷的尊体。”何苗将体贴细微表演的淋漓尽致。
盛裕延一眼就看穿了何苗的小心思,这女人哪里是关心他分明就是在担心自己。
“有几成把握试试不就知道了。”盛裕延使着眼色让何苗走过去。
何苗只能硬着头皮走到墙壁下,手心叠起放在腿上,便见盛裕延一个冲步就跑了过来,何苗吓得转过头闭上眼睛,手心一疼腿一软整个人扑倒在地上,膝盖磕在地上疼的她倒吸一口凉气。
何苗抬头见着飞上去的男人松了一口气,从地上爬了起来,手心磕在地上被磨破了皮,裙子上也被磨破了一个洞,不过好在一次性成功。
“王爷,你真厉害,快将奴才救上去吧。”何苗仰着头望着站在土坑边的盛裕延,充满期待地喊道。
盛裕延居高临下望着土坑里的女人,嘴角微扬,语气漠然,“救你上来?那你打算怎么报答本王?本王记得,你已经欠了本王一个人情,还没有还。”
何苗嘴角抽搐,这个王爷投错胎了,应该投到经商人家中,这坐地起价的本事实在是高。
“王爷的大恩大德奴才一辈子记在心中不敢忘却。”
“别跟本王来这一套说辞,本王要的是能看得见的报答。”盛裕延瞧着底下的女人,若她能主动投靠到他这一边也不枉他陪她在下面呆了一夜。
何苗心思一沉,这个男人是不打算就这么轻易地救她出去。果然,这世界上就没有突如其来的好事,天上永远都不会掉馅饼,掉的只有大陷阱。
何苗念此往后退了一步,更好地仰视盛裕延,“王爷的恩情奴才会一直铭记在心,只是现下春猎比赛已经过去了五分之二,奴才的命不值钱,耽误了王爷的比赛就罪该万死,还请王爷继续参加比赛,就任由奴才自生自灭。”
盛裕延微微吃惊,双眸一沉锁住女人的视线,女人神色淡然丝毫不慌乱,看起来是下定决心,又或者是欲擒故纵。盛裕延只想了片刻,便转身离开。
何苗见着盛裕延离开,土坑边再也看不到盛裕延的身影微微地叹了一口气。看样子,她是真的要死在这里了。
何苗无奈地撇撇嘴,忽然听的上方有动静一抬头便见盛裕延纵身飞下,她还没反应过来盛裕延就到了她的面前而后腰上一紧,就被盛裕延带着飞了起来。
等到双脚踏在地上何苗才回过神,望着身后那十几米的深坑忽然明白,这男人是一直都在拿她当猴子耍,这土坑对他而言根本就不算什么事情,可是却还要诓骗她,这到底意欲何为?
“怎么,傻了?连谢恩都不会了?”盛裕延见着何苗何楞的样子眉头一皱,他还真是低估了这个女人的手段,说是欲擒故纵却如此的能够沉得住气。如果他真的走了,那么这个女人就只有死路一条。
何苗福身简单地行了一个礼之后转身就走,她不喜欢这种感觉,不喜欢被别人当做猴耍,不仅这样还要要求去对他感恩戴德,她做不到!
“站住!”
何苗脚步一顿停在原地却没有转身。
盛裕延冷笑,“你还来脾气了?谁给你的胆子!”盛裕延抬手掐住何苗的脖子,厉声斥责。
“咳…咳咳……”何苗不挣扎干脆闭上眼睛,“奴才这条命是王爷救的,王爷想要拿去就请拿去,奴才绝不会皱眉头一下。”
“呵。”盛裕延倒是真没有见过一个宫女还有这般的傲气,“本王知道了,你是觉得本王耍来你是吗?”
何苗睁开眼直视盛裕延的目光,“难道王爷没有耍奴才吗?”
盛裕延见着女人炯炯有神的眸子微楞,随而笑笑,“是又如何,你别忘了,你的命是本王救的,现在属于本王不属于你自己。”
何苗垂眸心沉,“王爷想怎样?”
“早这么乖多好。”盛裕延松开何苗的脖子捏住何苗的下巴,女人的皮肤又滑又嫩,保养的不错,“你放心,本王只不过就是想知道甫微的动向举动,这个对你来说应该是很容易。”
甫微?!
何苗眉头一皱,见着盛裕延的模样不想是在开玩笑。
可是为什么甫微的行动要让她来监视?
虽然她是宫女,可以在皇宫里走动,可是也不是哪里都能去,更别说是甫微的行踪,就是内官的行踪她都没有办法随时掌握。
“王爷是不是太看得起奴才了?奴才只是一介低等宫女,并未有权利可以随意走动,甫大人虽为陛下侍郎,可以在内宫行走但是因为外男的身份还是有拘谨,与奴才根本就不可能有交集,奴才又怎么能掌握甫大人的行踪?”
在盛裕延眼中何苗的这番言论就是为自己开脱,满口的鬼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