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英终于发现,自己的副将被下方一个秦将接连射杀。
还是相隔那么远的距离,全部只被一箭射杀,绝对不需要用第二箭。
没有了其他副将、裨将的指挥,守城的士兵很快便乱作一团,都不知道如何反抗,暴英心里大乱,正要快速去指挥其他士兵反击的时候,一种危险的感觉迎面袭来。
他往城下看去,只见白仲的弓箭正好对准自己。
“不好!”
暴英大惊,快速走动,想要借用其他士兵来干扰白仲的视线。
白仲目光锐利,无论他如何奔走,都逃避不了捕捉,快速把人锁定,弓弦松开。
嗖!
尖锐的破空声音,仿佛能划破空气,然后激射在一个韩军士兵的胸膛之上。
箭尖穿透了那个士兵的胸膛,正好击中了暴英右边的胸膛。
暴英感觉到右胸刺痛了一下,随后一道强大的力道冲撞过来,整个人随着利箭的去势而后退,重重地撞在身后的城墙上。
利箭的劲道不减,穿过暴英的身体,扎入城墙里面。
暴英被钉在城墙上,伤口痛得让他一阵嘶吼。
“失误了!”
白仲看到无法一箭把他射杀,右边胸膛中箭,只要不伤及肺部,暂时还死不了,只能再抽出一支利箭拉弓。
“断!”
暴英明白自己还暴露在白仲的眼前,忍着痛把剑往后方一挥。
从身体穿过的箭杆被他削断,有一半的箭杆留在身体内,另外一半没入城墙之中,他赶紧在往下矮身,躲在女墙下方。
然而他刚矮身,又有一支箭几乎擦着头皮而过,再一次击落在城墙上。
“好强的箭术,好强的臂力!”
暴英的实力虽然不太行,但眼力还是有的。
这种强度的箭,绝对是九石以上的强弓,在他们韩国连三石的弓都没有人能拉开,更不用说九石以上的,顿时满头冷汗。
他往城楼的四周看去,发现那些降兵陆陆续续地攻上来,守城的韩军被压着来打,明白阳城是不可能守住。
“放弃阳城,回新郑!”
暴英大喊一声,又触动了伤口,痛得他咬着牙齿硬撑下来。
好几个短兵发现主将的情况,赶紧走过来扶着他走下城楼,要从东门尽快离开。
其他韩军的士兵听到可以撤退,再也不想打了,争先恐后地离开城楼。
“擂鼓,进攻!”
王贲看到城楼上的守卫,潮水一般退去,明白韩军准备放弃阳城,果断地下令让身后的秦军发起进攻。
大部分降兵攀爬上城楼,并且将其控制,随后打开城门。
秦军见了,一拥而入,追着那些败退的韩军来杀。
厮杀到最后。
暴英只能带着一万多人,身负重伤地逃出去。
王贲没有下令追赶,先把阳城接管了,再让人去统计伤亡和战功。
秦军等着城破才出手,不需要拼命地攻城,只有几十人轻伤。
但是宁腾的降兵,损失了三万多人。
“恭喜宁郡守,攻破阳城,立了大功。”
王贲对这个投名状很满意,也没有要和宁腾抢功的意思。
宁腾谦虚道:“多谢王将军和白将军给我这个机会,其实破城的首功,是白将军才对。”
白仲说道:“我就是放了一会暗箭,算不了什么,接下来的新郑,还是得看宁将军。”
也就是说,攻打新郑,还是要让他去当前锋,继续递交投名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