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加珏举办的是个人小型画展,没有经过任何媒体公开,邀请的也尽是熟人朋友。
所以,窦刻就算是把鼠标戳烂了,他也搜不出一星半点的消息。
只能凭借着那日在褚家的听闻,以及一点运气,赌上一把。
按照导航上的路线,窦刻最后将车停在了一栋颇有艺术特质的大楼前。
门口两侧,负手而站的两位右耳别耳机,身着黑西装的工作人员,锋利的眼神透过墨镜,直直地she过来。
窦刻一手拎着画架,猛地吸了最后一口烟,反手将烟头在垃圾桶上摁灭,抬脚走了过去。
其中一位安保伸手将他拦下,带着打量的目光在他脸上扫来扫去,在窦刻有些不耐烦的时候,才收回手并问了一句:“请问您是窦先生吗?”
窦刻略带焦躁的面容上难掩几分错愕,但仍是应了一声,“嗯,窦刻。”
“那准没错了,请上二楼展厅。”那位安保露出两排大白牙,欠身做了个请的动作。
“我没受邀。”
“贺少爷吩咐过,您可以直接进去。”
搞什么,贺加珏怎么可能知道他会来。
楼道两侧摆满了各式各样的花篮,上头写了不同的名字,窦刻只瞥了一眼,便快速从中间走过。
电梯处也有专门的服务人员。
窦刻跟随着引导员进了电梯,用车钥匙掏了掏耳朵,由衷地感到不自在。
好在只是一层楼的距离。
出了电梯,跟人淡漠地点了点头,便朝着里头走了过去。
但他没有想进去的意思,只想把画架放在会场入口,直接离开。
但见到握着门把手的两位服务员时,窦刻心中隐隐察觉到,此行没那么简单了。
果不其然,两位服务员露出标准八齿微笑,颔首一下,打开了会场大门。
“……”
室内瞬间安静了几秒,纷纷朝他投来目光。
好在令人社死的局面没继续发生,发现是自己不认识的人后,便又移开了视线,继续交谈。
而窦刻下意识地就捕捉到不远处的贺加珏,以及挎着他手臂,一身俏皮小礼服的陈念念,还有站在他们对面的褚老爷子。
一位托着香槟的服务生站到了窦刻眼前,微笑着询问他要不要拿一杯。
没来的急再细致地,好好地看看贺加珏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