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回国,贺加珏时差还没倒过来。
不想打扰到窦刻的睡眠,他便安静地窝在对方怀里,待适应了眼前的黑暗后,仔细地打量起窦刻熟睡的脸。
手指虚空着从额头一直往下挪,在略过鼻峰时又抬高了几分,尽量的不碰触到。
窦刻的呼吸沉稳,紧闭的双唇瞧上去要比白天软许多,贺加珏没控制住心里的那点小贪欲,小心翼翼的用指腹按到上面,摩挲了两下。
本以为不会被抓包,可就在刚要伸回手的那刻,窦刻仰起头,轻轻咬住他的指尖。
贺加珏小声惊呼,迅速将自己的手指抽了回来,而窦刻连眼睛都没睁,翻过身来,贴在贺加珏腰上的手也顺势钻进了睡衣里去。
抚摸着平滑的脊背,在脊梁骨节处一点点地往上揉捏,贺加珏有些痒意,忍不住嘤咛一声。
“睡不着?”
两人靠的很近,窦刻炽盛的鼻息尽数喷洒在贺加珏的面部,一枚亲吻印在了他的眼皮上。
贺加珏仿佛一只被摸顺了毛的猫,自动就靠了上去,大腿贴着大腿,胳膊环着有力腰腹。
在窦刻的安抚下,他很快完全放松了下来,在窦刻的怀中逐渐睡了过去。
翌日晌午。
齐帅驱车将小学徒送去了火车站,不想自个回去当电灯泡,就随便在外头找了间网吧泡了一天。
二楼卧室,贺加珏悠悠转醒。
暖气很旺,烘的屋子里格外热乎,贺加珏伸了个懒腰,爬起来去洗漱。
卫生间大概是这栋二层小楼唯一贴了瓷砖的房间了,空间说不上大,但要比窦刻当初住出租屋时的情况好太多。
洗手池的排水管子并没有直接通向地下,而是选择了用桶来接废水,旁边墙上挂着个舀子,应该是用来舀水冲厕所的。
马桶后的墙壁上贴了张打印出来的a4纸,上面写着【齐帅小便不冲厕所/不揭马桶圈/乱呲尿等不文明行为,发现一次罚款200元】
这句话后面还用油性笔添了一句小字,贺加珏凑近后才看清。
【窦哥亲口说的,真罚。】
很稚嫩的字体,也很容易猜出是谁写的。
贺加珏缩回脖子,成功被逗笑了。
卫生间门口晃过一道身影,他有所感应,嘴里含着牙刷,扭头就看到窦刻双手抱臂,倚着门框。
“睡得怎么样?”他即不走开又不靠近。
贺加珏嘴里含着牙膏沫,没法说话只好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意思是不好也不坏。
等漱完口后,贺加珏才笑嘻嘻地扑过去让窦刻给他擦脸上的水珠。
窦刻稳稳地将人接住,抽下一旁的毛巾,帮他把脸上,手上都擦拭的一干二净。
他嘴角微微翘着,小声调侃了句:“娇气包。”
贺加珏嘟囔着反驳了两声,抬头顺势咬了一口对方的下唇。
齐帅应该得庆幸自个没回来,否则看到这样一副黏糊糊的晨间亲热,他能被酸得梗过去。
下午,两人回了一趟贺加珏的住处,稍带上了窦刻给他打的画架,以及一些颜料和画笔。
上次跟着窦刻返乡才几天,一切都很仓促,这次他争取准备妥当。
他们还去商场给大伯大娘各自挑了一身新衣裳,贺加珏逛到补品区又拎了大大小小好几件。
他在前面挑,窦刻在后面摆回原来的位置,到付款时,贺加珏才发现购物车里只剩下了两盒补品。
窦刻站在收银台外,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