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笙有些惶恐地看了颜慎语一眼。
谢肆言往前一步贴在顔慎语耳边,压低了声音说:“我之前跟你说过的那个朋友。”
颜慎语早就看出来了,傅景然就是谢肆言口中,那个想认识颜笙的朋友。
虽然是原著CP,但颜慎语倒也没有撮合他们的心思,他选择尊重颜笙本人意愿。
“你想坐那边吗?”他问颜笙。
颜笙有些犹豫地朝傅景然看了一眼,后者对上他的视线,立刻露出一个大大的笑,一双眼睛直愣愣地盯过来,几乎要抑制不住眼中的赞赏。
颜慎语:“……”
救命,更加像哈士奇了!
颜笙被他的热情吓得躲了一下,却没有拒绝,而是冲颜慎语小幅度点了点头。
“那就去吧。”颜慎语笑着点头,挨着谢肆言坐在了旁边。
两对儿人都找到了组织,只有傅疏雨一个人受伤的世界完成了。
傅疏雨娇弱地皱起眉,埋怨道:“你们怎么都抛弃我了,剩下我一个人在这里……”
傅景然想了想,说:“那你和颜笙换一下。”
现在颜笙坐在他和小叔中间,感觉他有些紧张,一定是小叔太凶了,他想把颜笙换到靠着角落的位置。
傅疏雨:?
傅疏雨本来不想换,但他突然间想了到什么,笑着和颜笙换了座位,主动挨着他们家的冷面小叔傅达。
下一刻,傅达垂眸看了他一眼,不带感情道:“你椅子歪了。”
傅疏雨:“……”
傅疏雨调整好了椅子,眼巴巴地问:“小叔,我们能换一下位置吗?”
和傅达换座位后,他就能挨着谢肆言了。
“不行。”后者毫不犹豫拒绝了他。
“为什么?”傅疏雨不解。
“因为你那个位置对面有一个记者是三七分发型,”男人看了他一眼,幽幽道,“我不喜欢。”
“……”
“你不觉得你的强迫症越来越严重了吗?”傅疏雨埋怨起来,“你之前明明不介意别人发型的。”
后者颔首:“我确实不介意,只是不想看见而已。”
傅疏雨:“……”
最终傅疏雨还是没能换过去挨着谢肆言,他咬着下唇,哀怨地看了谢肆言一眼。
后者却全部注意力都落在了颜慎语身上,没有接收到他的视线。
颜慎语今天穿了一条白色紧身马裤,配枣红色polo衫和黑色皮靴,复古得像是上世纪90年代画报中走出来的港星。
因为天气太热,他把头发盘在脑后,露出了纤细白皙的后颈。颈侧湿漉漉的,黏住了几根碎发。
外面蝉鸣阵阵,偶尔传来马匹走路的哒哒声。
直到这一刻,谢肆言才突然觉得,夏天是真的来了。
夏天有年轻男孩儿潮湿的皮肤,他们在炎热的空气中露出一条唇缝,呼吸灼热,嘴唇比平时都要红。偶尔说话便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纤巧的下巴下是纤细的脖颈,喉结突起,锁骨微曲。平坦的胸膛被轻薄的衣衫掩着,随着呼吸浅浅起伏,宛如阵阵海浪起伏。
谢肆言突然觉得周围空气的气温正在一点点升高,让他心跳急促,喉咙发哑,迫不及待地渴望着什么。
回过神来时,他看到颜慎语放大的脸,青年怔怔地看着他,眼中浮现出好奇与茫然。
“谢总?”
谢肆言连忙移开视线,把自己的手帕递了过去:“擦擦。”
颜慎语有些古怪地看了他一眼。
“你出汗了,”谢肆言努力用冷淡的语气说道,“先擦一擦。”
这是嫌弃他出汗呢?
难道自己真臭了?颜慎语低头闻了一下,当然什么也没闻到。
男生大部分运动后都臭烘烘的,但颜慎语几乎没有体味,就算平时健完身也只是流汗,没有什么奇怪的味道。
现在他才在外面呆了多久?怎么可能有味道?
但他突然想起来谢肆言是个洁癖,不能用正常人的脑子衡量。
问题是他们这么久没见了,现在好不容易才见一次面,结果谢肆言这货竟然嫌弃他出了汗?
有病啊?颜慎语瞪了谢肆言一眼,没好气地从他手上拖过手帕,随便在身上擦了擦。
擦完后他才意识到自己没口袋揣手帕,但他不可能带着脏手帕一整天。颜慎语犹豫了一会儿,开始找房间里的垃圾桶。
反正谢肆言财大气粗,应该不会给他计较区区一张手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