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不是能活着来参加比赛,我不在乎!”
漆黑幽闭的空间中,那冰冷暴虐的怒吼在这里回荡。
“被选中了以后,如果他死在北极,那就等于邓布利多直接少了一个人参赛!就算他侥幸逃了出来,那作为参赛者,他怎么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可为什么?”
斯内普和小巴蒂匍匐在地上,他们身体颤抖着,甚至都不敢抬头去看那已经十几年都没有生过这么大气的主人。
就在他们的身边,莱斯特兰奇夫妇已经变得冰冷的尸体也在这。
蛇牙还插在了罗道夫斯的喉咙和贝拉的胸口处,但令人看一眼就遍体生寒的伤口已经不再往外流血。
那没有闭合的眼睛就这样死寂无声的注视着黑暗中的天花板,没人再能从中读出一丝一毫的情绪。
“轰!”
那黑暗中的身影发泄式的猛然甩动魔杖,一排书架被炸的粉碎!
“为什么会死这么多的人!”
男人对着那两具正开始变得僵硬的尸体咆哮着,宣泄着自己心中的怒火。
“拉巴斯坦一开始死了!被那个男孩杀了,你们告诉我是他轻敌了!那个泥巴种他是有一些古怪的手段!但只要后续加派人手,让最靠谱的贝拉一起过去,只要他咬饵,那就不会再有第二个结局!”
“所以,一开始你们所预想的结局就是这个?就是这个!”
“轰!”
一张桌子也变成了无数的木屑。
就在斯内普和小巴蒂身体颤抖着,没人敢出声。
空气陷入了一片静默,只有还在飞扬的细碎木屑,在宣告着刚刚的不平静。
良久以后,男人的声音忽然又被压低了,他变回了以往的平静和低沉,就像是刚刚发怒的人是另外一个他一样。
“全都死了,连贝拉都死在了那能让我完全信任的人,还能有谁?”
小巴蒂的反应很快,他慌不可及的在冰冷的地面上爬行着,接着无比卑微的抱住了男人的小腿。
他真诚的,用包含着无限忠诚的话语宣示着。
“我的主人!您还有我!您还有您最忠心的仆人巴蒂!我永远都不会让你失望!不管您交给我什么样的任务,巴蒂都能比其他人更出色的完成它!”
男人居高临下的冷眼看着他,看着这个为了效忠自己,甚至杀父弑母的仆人。
“如果伱真的有这样的能力,当初在霍格沃茨城堡,为什么还会让那样的事情发生?”
小巴蒂的身体僵住了。
男人所说的正是他无论如何都反驳不了的事情。
是的,在莱斯特兰奇夫妇面临这样后果是死亡的失败之前,最先被这个泥巴种愚弄的是他们!
斯内普也没有办法跪在地上无动于衷了。
他声音低沉的认错。
“这是我的责任,主人,霍格沃茨城堡平时都是由我来负责,是您的仆人我的无能才让他做出了那样的事情。”
跪在斯内普前面的小巴蒂,低垂着头,用一种怨毒的目光悄悄看了斯内普一眼。
男人像是并没有发现他的这两个下属之间的勾心斗角,或者说就算是发现了,他也同样不在乎。
他现在真正在乎的,只有一件事。
“过去的错误,你们可以拿自己大意,拿完全没有想到这个男孩能做到那样的程度来解释。”
他的语气变得阴森起来。
“现在,他可是已经把所有的东西都摆在明面上了。你们两个也应该比任何人都要明白,为什么我会举办这个简直可笑的三强争霸赛.”
他像是故意藏了一部分话没有说出来,但跪在地上的两个人显然都是心知肚明。
他们低着头,诚惶诚恐的保证道。
“不会了,主人,不会了,我们绝不会再让您失望,一定不会!”
听到他们的话,男人并没有立刻出声回应。
他只是在浓重的黑暗中,注视着墙壁上挂着的,那幅已经成为了禁忌的,被印在破旧且肮脏挂毯上的徽章。
狮、鹰、蛇、獾紧密的围绕在一个“H”上,仿佛世界上从未有任何事物,有像它们这样被紧密的连接在一起一样。
“这是唯一的机会了”
让乔恩值得庆幸的是,贝拉的那把匕首上并没有被淬过毒。
这就导致他的伤势从外表看起来是那样的严重,但只要一点简单的白鲜精,外加一些生骨灵以及补血魔药,就能把身体恢复个七七八八。
将表面的外伤全都治疗好了以后,乔恩基本上就能下地走路了,只是走起来还需要人来搀扶着。
在他的伤势已经被确定没有什么大碍了后,才被邓布利多批准走伤员通道,由福克斯直接将他送回巫平线在里昂的驻地,而其他的学生则和来的时候一样,通过壁炉使用飞路粉返回。
即使不管是邓布利多还是麦格,都很清楚,这个时候只要让乔恩出面,稍稍接受一下其他魔法区域的报社采访,那就能借助今晚的事情,来给巫平线带来极大的声誉和影响。
他们却连提都没有提这件事了,只是安排了伊尼斯塔帮忙应付了那些报社记者的问题,随后就带着霍格沃茨的学生们离开了。
但不管有没有关于乔恩的采访和亲口回复,今晚这场三强争霸赛勇士选拔所发生的事情,都将成为一场爆炸新闻,在一晚过后传遍整个欧洲。
不考虑其他任何原因,乔恩今天当着伏地魔的面,带着罗道夫斯的尸体杀死贝拉的场面,就是等于是朝他的脸上狠狠的抽了一巴掌。
尤其还是在这一个本该伏地魔自己耀武扬威的场合。
乔恩被带回了里昂后,邓布利多也没有迫切要和他交流这些天他都遇到了些什么,最后又怎么杀死了莱斯特兰奇夫妇。
就算魔药能够快速治疗好他所有的外伤,一直处于精神紧绷的状态,乔恩现在最需要的还是休息。
于是在来到了里昂,被安排好了一个单独的房间后,乔恩一碰到枕头就直接睡了过去。
在北极的这些天里,他已经很久没有进过有壁炉的房间了,也很久都没能像今天这样睡个安稳觉。
他整整睡了一天一夜,最后才在第二天的下午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