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内外,皆有危机。
宫中侍卫竟藏有刺客,让群臣感到惊恐万分。
如今又传来叛军逼近凌阳,一时间所有人措手无策。
自陆晟掌管禁军以来,大量诛杀异己,如此一来,禁军中几乎无人可用。
此刻那位气宇不凡的御前侍卫主动请缨,毛遂自荐称八百人便可击退叛军。
对于这信口开河的承诺,群臣纷纷表示质疑。
但关键是丞相应允下来,其他人也不敢有意见。
陆晟明面上是把这一千人部队交给吕布,实则这一千人里,安插了大量的丞相亲信,若是察觉出吕布稍有异样,便立马将其诛杀。
事情的发展已经大大出乎陆晟意料,如今之策,唯有先击退晋王叛军,再谋划另一件大事。
晋王之乱,无论晋王是输是赢,都对李衡不利。
若是晋王败了,陆晟便有时间谋划篡位,李衡被赐毒酒也是迟早的事。
若是晋王赢了,皇位必然要拱手相让,晋王“清君侧”之余,顺便“清君”。
“这御前侍卫,先前可有领兵打仗?”有大臣表示怀疑,低声议论。
“取我方天画戟来!”
吕布起身上前,霸气道。
这一声喝令,可把那些鼠目寸光的大臣吓坏。
半个时辰后,吕布率领一千轻骑兵,自西北宣雀门而出,迎击晋王叛军先锋部队。
城北岭北桥朝廷部署了一万士兵,而晋王五千先锋部队,就是为争夺这一座关键的桥梁。
五千叛军已到,气势正盛,杀得朝廷军节节败退。
不到一个时辰,朝廷军岭北桥的营垒,尽数被晋王叛军所占领,等到叛军后续部队赶到,凌阳便岌岌可危。
噩耗一个个传来,此时转移到灵武殿议事的大臣,个个眉头紧皱无计可施。
皇帝李衡已经被送回万寿宫,能够身处灵武殿议事的臣子,都是陆晟一派的军政大臣。
“丞相,卑职认为,应立刻护送皇上南下,迁都申平,再号令天下藩王,出兵讨伐晋王。”
对于这个提议,陆晟不为所动。
“凌阳乃五朝古都,大齐龙脉所在,今日若提南下,必定军心动摇,迁都一事,不可再提。”陆晟面色严肃。
倘若放弃京城,士气必受打击,届时莫说抵御晋王叛军,就连其余藩王可能也趁此造反。
这群各怀异心的藩王,自从晋王发兵反叛以来,就一直按兵不动,坐山观虎斗。
此时陆晟心里,依旧没有把晋王叛军放在眼里。
只要莫道宽发起进攻,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报!晋王叛军已占领岭北桥,一万兵马正围攻朱雀桥。”
又一恶报传来。
“诸位可有对策?”
陆晟话语低沉,脸色凝重。
群臣面面相觑,已无计策。
“吕布所率一千,战况如何?”陆晟询问。
“回丞相,没有吕布下落。”
没有下落?
难道这吕布已带领一千禁军叛逃?
还是已经败给晋王的叛军?
“恕卑职直言,吕布此人虽看似勇武,实则并未将才。”有大臣借此进言。
这一千兵马,只不过是在试探吕布。
除了吕布的一千禁军部队,陆晟早已派遣其余部众,前往迎击晋王叛军,可数个时辰过去,传回来的都是一条条噩耗。
陆晟心中仍算镇定,心想如果吕布兵败,也算是看清此人真实能力;倘若他已经叛逃,也算是查清身边的一个隐患;若是仅靠一千人便击退晋王叛军,那便是最好不过……
正当众人仍在商谈对策时,又有属下前来禀报。
“报!”
“吕布部队击退晋王大军,已重新夺回岭北桥,所率一千人正往岭东而去。”
“真当?”
陆晟心中既惊喜又怀疑。
吕布所领的不过是一千禁军,竟能在如此短时间内以少胜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