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个月来,吕布步步高升。
朝堂大臣无不佩服,不知道吕布身世的,还以为这不知名的宫中侍卫是丞相陆晟亲属。
但此人只领着一千兵马便击退数倍敌人,着实是大齐猛将,封官加爵也理所当然。
两天时间,吕布所能够调用的兵马,已有一万。
虽然这一万兵马并不能完全受吕布指挥,但如此数量的部队,足够吕布大展身手。
“来人,上好酒,诸位一同为吕布送行。”
陆晟直接在朝堂中,命人端来美酒。
他先高举一杯,向吕布敬酒。
吕布没有怠慢,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谢丞相信任,卑职必定身先士卒,报效朝廷!”
吕布单膝跪地,拱手相拜。
“起来吧,如今大齐国运,皆在诸位忠臣良将手中……”陆晟脸上显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眉目中城府极深。
忠臣良将?
这满朝的虫豸,怎么也配不上这称号。
李衡坐在龙椅上,睡意朦胧的,默默看着陆晟与吕布一副相逢恨晚的情景。
陆晟心想:“若是吕布有这一万人仍不凡,足以证明其忠心为朝廷,却不知是否愿意忠心于本相……”
即便表面极为信任吕布,但陆晟背地里还是留着一万个心眼。
这一点李衡非常清楚。
吕布是李衡的人,目前忠诚度尚可,倘若能掌控军队,在初九那日,李衡便有扭转局面的机会。
好酒过罢,吕布便披甲出征。
铁马关战事紧急,一天不夺回此关中要塞,凌阳城内无一日安稳。
一万余兵马浩浩荡荡从凌阳出发,直指铁马关,增援莫道宽部。
就在昨日岭东大捷的一个时辰后,莫道宽派人偷袭了叛军的重要据点卢明镇,直接将晋王军队的后勤补给连腰斩断。
接连的战事失利,让晋王军中士气低落。
晋王军守卫铁马关的大将是张旷浩,人称“嗜酒将军”,上阵前必定要喝上几斤。
如今铁马关莫说酒肉,连粮食都运不进来。
莫道宽部逃离铁马关前,将城池内运不走的大量粮草物资尽数焚毁,留给叛军的,所剩无几。
本以为百姓们会箪食壶浆以迎王师,却没想到这一带百姓们听闻晋王叛军到来,早已连连逃走。
只怪晋王叛军一路来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早已恶名远扬。
朝廷大军与之一比,简直就是正义之师。
午时刚到。
吕布带领部众,直奔铁马关而来,趁着敌军补给不足,士气低迷之际,给出致命一击,不留叛军任何喘息休整的机会。
铁马关有五万守军,加上从凌阳一带退回的残兵败卒,收拢起来也有两万之众,加起来一共七万人。
吕布先锋攻城部队,仅有一万余人。
莫道宽部数万兵马正围攻关北一带城池,试图完全切断叛军退路,另一部分兵力作为后备部队,随时接应吕布作战。
一万先头部队来到城前,重型攻城器械已经运来,随时有一场猛烈的攻坚战。
望着气势正盛的朝廷大军,铁马关内叛军不免弥漫着恐惧的气氛。
“在下吕布,谁敢与我一战?!”
吕布骑马来到阵前,声音嘹亮。
“敌军主将是谁?”晋王军守城大将张旷浩常年喝酒,有些耳背,听不清吕布叫唤什么。
属下回道:“吕布。”
张旷浩走到城墙上,俯身阵前一万朝廷大军,冷笑一声道:“吕布?哪来的无名小卒,未曾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