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飞鸿却道:「都督莫怪本官失言,都说这独龙山建立在巨龙地脉分水之上。都督府气象恢弘,建造庞大,宏伟大气,本官见识少,还以为来到了海外某国王宫了。」
此话一出,由镇南水师大将怒斥。
「镇守使休得胡言,竟想陷燕都督于不义之地,此心真恶毒。」
「无知者,飞元岛受诸国文化影响,都督府不过是当地工匠手艺偏向此风格所致。」
「不错,海外诸国,星落遍布,小小岛屿,不足数十万人,亦可称王。都督乃是大元帝国镇南水师统帅,身份非他们所能比,建立此都督府,何来犯规?此都督府建造宏伟,亦彰显我大元帝国威严。」
群将愤怒,杀气如刀遍体,不亚于刀枪之厉。
「君既是君,将就是将,规矩不能逾越。不过,尔等没有说错,本官不曾出过东滨城,倒是孤陋寡闻,贻笑大方。」
百里飞鸿负手而立,一笑而过。
「好了,莫要再争。都督府非吾一人之独有私宅,更是镇南水师诸多将领,处理军机事务之地。镇守使若觉得本都督逾越君臣之线,可上呈奏折,莫要谈一时口舌之快,将镇南水师同仁推向镇魔司对立面。」
一尊身材高大,形如巨人的中年男人从都督府走出来。
风雨呼啸而落,却没一滴落在他身上。
此人五官方正,双眸如鹰,站立如山岳,威严如海。
随着他的踏出,天穹上的云雨裂开,一道阳光洒落,七彩红霞披身,整个人熠熠生辉,宛若一尊神邸。
百里飞鸿面色凝重。
如果说公羊琰是一把刀,一把能将天地都斩开的刀。
眼前这位燕飞就是一座山,万军聚拢,气势如山。
若要评论两人的实力强弱,燕飞都督略胜一筹。
但若是生死搏斗,燕飞必被斩于公羊琰刀下。
燕飞都督在独龙山养气多年,占尽天时地利人和,此战堪忧。
可他是镇魔人,镇魔人要做的就是开山的刀。
「都督说笑了。本官人言低微,岂能上呈奏折,直达天听?天下镇守使之多,多我一个不多。反而是燕都督,乃是镇南水师都督,位高权重,乃南滨之海定海神针,本官若做此事,无疑是以卵击石。」
威严加身,百里飞鸿却轻松自如回答。
着实让燕都督及镇南水师一众吃惊。
果然,没有两把刷子,如何敢挑衅镇南水师?
百里飞鸿,大敌也!
许多镇南水师将领,甚至冒起了强杀对方的念头,让他永远留在独龙山上。
「雨后彩虹,此境甚美。百里镇守使,希望吾等日后关系如这雨后彩虹,被人称赞才是。」新
燕都督收敛威严,露出一丝笑容。
「都督此言,正是飞鸿所愿。」
百里飞鸿微笑道。
「请。」
燕都督亲自邀请百里飞鸿进入都督府。
「此次前来,劳烦都督了,望没有打扰都督公事才是。」
「百里镇守使能来,都督府蓬荜生辉,本都督欢迎还来不及呢。」
客套一番,两人齐齐步入都督府。
留下一众将领面面相觑。
两位大人,面色转变太快了。
更让他们吃惊的是,镇守使年纪不大,不过是十六七少年郎君。
与他们很多人年龄相比,儿子都比镇守使大。
却敢与镇南水师都督大人交锋。
甚至不落下风。
「会打起来吗?」
所有人的脑中不由疑问道。
「本不应午时设宴,可镇守使来到飞元岛已经第三天了,却是迟迟不能为镇守使接风洗尘,却是本都督的怠慢,故将筵席加快,望百里镇守使莫要见怪才是。」
进入都督府,此时议事大厅,已作布置。
百里飞鸿坐于燕都督左下方。
其官衔等级,放在大元朝上,却是略低水师都督一筹。
更别提,镇南水师乃是朝廷水师精锐。
「不敢怪罪都督。是飞鸿不懂礼数,本该登岛赴任之日,首先前来拜会都督,只是镇魔司落败至此,飞鸿看着心酸。想我镇魔司,皇权特许,斩妖除魔,dú • lì于朝廷军政之外,自成一脉,此乃历代皇上恩重。可见到飞元岛上的镇魔司,飞鸿惭愧,念及以往诸多事务却是劳烦镇南水师的兄弟出手,为镇魔司承担其重,实属羞愧,愧对为斩妖除魔牺牲的镇南将士们。」
百里飞鸿拱手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