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差三天,回到熟悉的地方发现自己满身疲惫。
戚雨迟拿钥匙开门,谢月野贴着他站在他身侧,眼睛盯着锁,手掌无意识地在他后背摩挲。
往上带起一片布,往下又捋回来。
戚雨迟这门开得心猿意马。
玫瑰花一直被谢月野拿在手里,门一推开,谢月野把花放在一边的鞋柜上,一只手拉住戚雨迟手腕,另一只手关上门,轻轻一推戚雨迟就贴门上去了。
谢月野温热的气息扑下来,两只手撑在门上绕着戚雨迟。
刚从外面走回来,两人身上盖着薄薄一层热气,谢月野咬着戚雨迟下嘴唇,慢慢往上拉扯,又含住他唇珠。
稍微侧了侧脸,谢月野低下头的时候后颈那块骨头凸起来,戚雨迟摸到了,指腹贴着,跟着谢月野咬他的节奏一点点用了力。
这个吻太温柔了,他俩没有如此缠绵地亲过,谢月野抓着他腰侧,从裤子里抽出戚雨迟衬衣的衣摆,沿着那一截儿滑进去。喘息中换成一次一次啄吻,今天戚雨迟这身衣服特别适合谢月野咬他锁骨。
贴得太近,身上什么反应都能被察觉,戚雨迟抱着谢月野,笑着问:“要不我帮你吧。”
谢月野想说好,一口气没喘匀,门铃响了。
两人皆是一愣,这么几秒里,门外的人换成敲门,催促着。
戚雨迟这才忽然想起,应该是他点的晚餐到了。
“外卖。”戚雨迟往后指了指。
他们对视一眼,都笑起来。
谢月野弹了下他额头,说我先去洗个澡。
而戚雨迟转身开门,果然是餐厅过来送晚餐。
菜很香,隔着包装戚雨迟都闻见了。
道过谢,他拎着打包盒进来,把东西摆上桌。
浴室里谢月野洗澡的水声哗哗的,戚雨迟去拿走了放在鞋柜上的玫瑰花,找了一只玻璃瓶子装。
谢月野洗完澡出来连上衣都没穿,戚雨迟本来给他切了水果,一盘哈密瓜虽然歪歪扭扭但也是他的极限了。
端着碟子走出去看到谢月野那一瞬间戚雨迟都懵了,不由自主就把碟子放下来,磕磕巴巴地问:“怎、怎么不穿衣服啊?”
谢月野手里捏着张毛巾,擦头发的,往旁边的桌子上一扔,走过来握着戚雨迟两条手臂亲他耳廓。
因为那儿有他送的耳骨钉。
耳朵边被亲红了,连带着戚雨迟脖子到脸都是热的,谢月野身上的水滴下来,有的顺着他下巴往脖子上滑,跟着没入衣领。
那滴水一直滑到小腹,沿着人鱼线往下,到了裤腰边。
戚雨迟感觉手掌下谢月野腰这块儿立马就收紧了,腹肌绷起来。他身上带着戚雨迟常用的橙子味儿沐浴露的味道,戚雨迟磨他脖子,问:“你是不是偷偷用了?”
“用了,没有偷偷。”谢月野连着亲了好几下他耳朵,每次都特别响。
“行了行了,”戚雨迟手心托着他把他推回去,“吃饭了我的宝。”
饭盒外面都印着他们雨嘉的标志,谢月野一坐下来就看到了。
这顿饭吃得挺急的,因为他俩都饿得不行。
尤其是谢月野,一边吃饭一边眼睛都快闭上了。
收拾完戚雨迟让谢月野进去睡觉,但他人都躺在床上了还抱着电脑。
戚雨迟进来拿睡衣去洗澡,看见谢月野眼睛只剩条缝,还在盯着屏幕看,手里甚至速度极快地敲着键盘。
“还要工作啊?”戚雨迟问。
“写一个总结,很快的。”谢月野抬头看了戚雨迟一眼,一抬手戚雨迟就凑上来,和他贴着亲了一下。
“那我去洗澡了,洗完回来我们就睡觉好吗?”戚雨迟商量着问。
“好。”谢月野摸摸他头发。
戚雨迟回来的时候谢月野电脑已经关了放在旁边,但他还靠在床头,人已经睡着了。
戚雨迟放轻脚步走过来,关掉了床头的灯,自己抹黑躺上床。
谢月野这么睡第二天肯定脖子疼,戚雨迟托着他后颈想把人往下带,刚动了一点儿谢月野就醒了,迷迷糊糊地靠在戚雨迟身上。
戚雨迟好不容易才把他放平,舒了口气,脚往他身上一搭,跟着睡了。
第二天戚雨迟醒的时候谢月野也醒了,早上刚醒那会儿戚雨迟是睁不开眼的,谢月野抱着他,比他稍微矮一点儿,一脑袋头发在他胸口抵着,痒。
戚雨迟手勾着摸了会儿,低头去看谢月野。
这人睁眼了,眼睛都是红的,疲惫地不断眨。
“刚出差回来你就要接着上班啊?”戚雨迟心疼坏了。
“没有,”谢月野摇摇头,“今天下午才去。”
“啊,算你们老板有良心,”戚雨迟拍拍他后脑勺,“那你接着睡,我起床了。”
“好,”谢月野提醒他一句,“记得吃早餐。”
“知道了……”戚雨迟其实都实在有点起不来,“你没睡好吗?这么早还醒了?”
“不是,”谢月野闭上眼,“我等你起床,看你一眼再睡。”
戚雨迟笑了,问:“什么时候你看不到了?睡吧。”
谢月野实在有点意识模糊,但还是撑着说完:“三天没见了,多看一眼……”
戚雨迟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一直以来都觉得谢月野太累,就这么累了,还要想着他,想着自己不在可能戚雨迟就不吃早餐了。
戚雨迟摸着他后背让他舒服一点能睡得更快,等差不多了才自己慢慢退出去。一脚跳到地板上,戚雨迟已经快来不及了,他抓过床尾的几件衣服就垫着脚跑进了厕所。
对方案的修改进入了最后阶段,戚雨迟反而闲下来。
严子文带着律师们天天开会,周晨菲也忙,他和佘颜帮着做点繁琐的工作,虽然多,但每天也能准时下班。戚雨迟至少是不用熬夜了。
谢月野从出差回来之后就回到了戚雨迟前段时间那种日子。
每天都带着一堆工作回家,落地窗前面那一圈桌子上全是他的文件。
都摊着,戚雨迟不帮他收拾,也不会看。
有几天谢月野穿得特别随意,T恤大短裤就出门了,戚雨迟早上起来看他穿成那样,甚至还提醒过他让他要不去换掉。
谢月野只摇头,说工作需要。
戚雨迟没看出来是哪门子需要。
晚上戚雨迟不会去打扰他工作,自己待在房间里面玩儿,快睡觉的时候才跑出去看一眼,就趴在他后背上,圈着他脖子摇啊摇,再用他睡衣搓一会儿自己头发,慢悠悠地说:“我真的困了哥……”
一般谢月野都会挠挠他脖子,这样戚雨迟觉得很舒服。等戚雨迟差不多要睡着的时候谢月野就拉着他胳膊,让他踩自己脚上,把人半搂半抱带回去。
戚雨迟黏着谢月野不放手,他俩就一起躺下来,谢月野跟着戚雨迟睡个十多分钟,再起来,悄悄走出房间继续工作。
转眼到了要正式去项嘉给客户做方案讲解的日子,主讲人是严子文,所以戚雨迟没觉得多紧张。他很轻松,很好奇,很期待。
那天早上谢月野也起得挺早,他俩都穿了衬衣,还互相给对方打领带。
谢月野头发烫过之后就变得有点难打理,主要是要花很多时间,他没这个耐心,以前总是剪短发就是因为懒得收拾,现在也不想。
好在戚雨迟要稍微精致点儿,有空的话还给谢月野搓一搓弄卷了。
“真帅啊。”戚雨迟摸了两把,满意地欣赏了一会儿,突然从后跳上谢月野背。
谢月野反应很快地捞住他,戚雨迟睡裤还没换,两条腿从大短裤里支棱出来,在半空中一晃一晃的,最后盘上他腰。
戚雨迟掏出手机对着镜子,给他俩现在这种姿势拍了张照。
出门的时候亲了一会儿,戚雨迟把谢月野领带的结给他往上推了一点,他们相互说一声:“工作顺利。”
会议安排在上午十点,但行程是一整天。
因为要参与这次竞争的总共是三家律所,他们东华的时间在下午。
到了律所之后,戚雨迟把要拿上的东西都收拾好,他和佘颜、严子文以及周晨菲,四个人一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