勋贵也不愿子弟卷入fēng • bō,纷纷上前连拉硬拽的想要脱开头门。
怀远侯常明良想强拽着儿子离开,但被常延龄挣脱。
“逆子,难道你要气死老子才肯罢休吗?”常明良怒声道。
常延龄直视着父亲的眼睛,肃然道:“父亲,现在已经证据确凿。为什么你们不为百姓做主,一定要帮助成国公呢?”
常明良喝骂道:“这不是你现在能明白的,快些跟老子走。”
“不,我明白。”常延龄直接道:“信王说了,你们帮助成国公,是为了勋贵的体面。但是不公的体面,就算护住了又有什么用?我等勋贵要想光耀门楣,不该是护国安民,就像当初帮助太祖太宗的祖宗一样吗?”
常明良愣在原地,不敢相信这是自己儿子说出来的话。
常延龄继续道:“如今流民四起,天灾人祸不断,国朝局面危如累卵。我们勋贵要做的应当是匡扶公正,辅佐皇上,为国尽力,为民尽心,开创大明中兴的伟业,而不是在这里罔顾事实,助纣为虐。”
常明良恼羞成怒的道;“这些都是信王告诉你们的?”
常明良点头道:“信王殿下愿意相信我们,倚重我们,带着我们做出一番伟业,我们决定追随信王殿下,辅国安民,中兴大明。”
常明良满脸不善的望着朱由检,嘲讽道:“信王殿下好手段,到底是给我儿子喝了什么mí • hún药?”
“怀远侯不必将我想成狡诈诡谲之人,大家愿意帮助我,为的只是公道二字。”
“公道?”常明良看了眼后面告状的百姓,无话可说。
人证物证支持之下,谁都知道百姓蒙冤,自己一帮人才是助纣为虐的大反派。
朱纯臣恼恨的道:“狗屁的公道,我等勋贵是天生贵胄,若是被这帮泥腿子告倒,今后谁也别想作威作福。”
勋贵们沉默不语,他们帮助朱纯臣,为的就是维护勋贵权势威严。
勋贵可以错,但绝不会向平头百姓认错。
“列阵,再有人敢阻拦,杀无赦。”朱纯臣指着百姓,大吼道。
“我看谁敢?”
朱由检站了出来,单薄的身影抵挡着黑幕般的官兵,毫不动摇。
常延龄深深看了常明良一眼,躬身道:“父亲大人,请恕儿子不孝。”
说完转身走到朱由检的身边。
朱由检微微向他点了点头,常延龄擦了擦通红的眼睛,笑了。
其余勋贵子弟也挣脱长辈的拉扯,纷纷站到朱由检的身边。
十余人就像是长城一般,牢牢的守护身后的百姓。
望着面容坚毅的子弟,勋贵们第一次发现他们已经长大了。
“勋贵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难道错了吗?”常明良叹息道。
“冲散他们,抓拿闹事的刁民。”朱纯臣一把夺过长矛,指着百姓恶狠狠的道。
赶来支援的京营骑兵列阵等待,他们反持着长矛,无比冷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