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崇远都哭成这个样子了,瞧着夫子还这么冷酷的无情斥责,何氏的眼眶都红了,“夫子这话说的,若是孩子不受委屈,他会哭成这样吗?”
“老夫人,人活着本就是一场苦难的修行,孩子不知道您难道不懂吗?难道这世上只有他委屈?”若是说委屈,人家沈续皆还委屈呢,好好的因为沈崇远在这哭,人家不能上课。
同是国公府的公子,人家凭什么迁就?
不等何氏说话,夫子接着又说道,“老夫人,孩子交到在下手中,该如何管教该信在下便是。”
当着沈崇远的面,若是夫子这次妥协了,那以后呢,沈崇远是不是就会觉得,夫子怕何氏,自然不会再将夫子放在眼里。
若是学生,不懂得尊师重道,他也走不了多远。
因为,这个人就没有,敬畏之心,日后,也只能说越发的没有规矩。
何氏看着夫子当众顶撞她,“你,放肆!”
夫子腰杆挺的直直的,不为所动,“在下做一日夫子便要教导他一日。”
跪着的夫子,教不了站着的学生,现在就教给沈崇远,什么叫读书人的气节。
眼看着两方僵持了,王四得了消息匆匆赶来,“老夫人在这啊,主子寻您好一阵了,有事情要与您禀报。”
话说的好听,可是大人谁人的心里不清楚,沈秋河怎么还会有事需要同何氏禀报?
说白了,就是给何氏个台阶赶紧下,然后将人支出去,被妨碍夫子管教沈崇远。
何氏紧握着陆嬷嬷的手,强撑着最后的体面。
千般不舍的看着沈崇远,可是却没有一点法子,只能含泪将脸别过去,咬着牙离开。
“祖母。”一看何氏不发一言的走,沈崇远有点傻眼了,赶紧坐起起来焦急的唤了一声。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