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宾客被楚清气得说不出话,却也一直都在关注巡按御史的态度。
他们不信,临洋侯今天嚣张的表现,巡按御史会没有反应。
果然吧,巡按御史与临洋侯说什么了吧,别看多数人离得远听不到,但是瞧瞧巡按御史的表情,肯定是在斥责。
可……那位巡按大人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就变了脸色?临洋侯跟他说什么了?
巡按御史被吓得面色发白,他脑子里不停转动,希望找寻一条对方才话语中歧义的破解办法,可是越想,就越想不出来,反倒觉得大脑竟空白一片。
这一急,冷汗就下来了。
二人说话声音虽不算大,可也没有刻意控制音量,故而离得最近的两桌宾客还是听到了。
他们两桌现在是真后悔啊!
他们为什么要偷偷把桌子一点点向楚清的主桌靠近呢?为什么非要给大家造成一种楚清与他们关系亲近的假象呢?
他们怎么就以为这种操作,能让他们家在这门婚事的竞争中占得优势呢?
现在可好,该听、不该听的,他们都听见了,巡按御史不得恨死他们?
他们可才谋到这如今的职位没多久啊!
巡按御史在片刻的失语之后,愤然起身:“哼!临洋侯断章取义的本事真是老道,下官佩服!下官还有公务,先行一步,告辞!”
语气严厉,却无不透露出外强中干。
事态发展于己不利,三十六计,陈御史果断选择抽身。
不然还等什么?解释吗?岂不是越描越黑?
巡按御史都溜了,在座各位不用确认眼神也照做。
还确认个什么劲儿的眼神,不嫌丢人哪!
能甩个袖然后重重哼一声再说句告辞的,都算有“风骨”的,更多人则是只敢恭敬地比个作揖的动作,便匆匆而走。
而女宾这边,也只能忍气吞声的行礼告辞,还得尽量把动作做到位,她们丈夫、兄弟、父亲都不敢再叫板,她们还能如何?
尤其都是些妇人,其中还有那么多女孩子,不好留下没有礼数的声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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