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惠嫔娘娘。”纳喇贵人诚心道了声谢。
惠嫔笑着道:“客气了,你我同为那拉家族的人,这是理所应当的。”
纳喇贵人含泪微笑得嗯了一声。
“你以前都叫我堂姐,如今怎么也跟着外人叫起我惠嫔?这显得多生分啊?”
纳喇贵人当即感动得握住惠嫔的手,唤道:“堂姐,对不起,是我……”
先前她还以为,自己唤堂姐,她不开心呢,所以这才叫了惠嫔,如今一看,原来是自己多心了。
惠嫔回以一笑,只是眼中的笑意不达眼底:“既然你不想说便不用说了,以后唤我堂姐便是了。”
那拉贵人闻言,心里又是一阵感动,又是愧疚,自己错怪堂姐了,堂姐不禁不怪罪,也不追问原因。
忽然这时,外头传来了皇上的摆驾声,两个女人下意识整仪容,纳喇贵人低头整理发髻扫到,惠嫔这副同样紧张的模样抿了抿嘴,心里隐隐有些不舒服。
见状,惠嫔这才反应过来,纳喇贵人有孕,皇上肯定的来看望纳喇贵人的,
想到这里,她喉咙发紧,皇上许久没有翻过自己的牌子了。
惠嫔视线瞄到一旁呈燕窝的炖盅,心头一紧,旋即笑道:“皇上肯定是专门来瞧你的,堂姐就不打扰你与皇上了。”
言罢,就示意青梅赶紧收起的器皿。
纳喇贵人刚意识到,自己方才心里不适这举,似乎就是善妒,现听到惠嫔这么说,顿时愧疚不已,张了张了嘴,最终还是没挽留。
两人说话期间,康熙已来到屋内。
惠嫔向康熙行礼,又说几句便就告退了。
回到自己殿内,惠嫔捂住自己砰砰跳的心脏,良久过后,忽然想到什么,对身边的青梅道:“你都将器皿拿下去洗吧。”免得被人拿去验了。
青梅心知肚明应了声是,便退下去了。
惠嫔这才稍稍心安,虽然这事她也不是第一回做了,但还是头一次撞到皇上在场,所以她才莫名觉得心慌。
她从来不会在送纳喇贵人的东西动手,所以她送的血燕是一点问题都没有。
唯一动手的就只有自己亲自炖的燕窝,毕竟动手的东西要能立即消掉的才好。
而这燕窝里面的蹊跷,就是她将冰糖换成了梅片雪花糖。
但梅片雪花糖并不是什么有害之物,此物加入燕窝后反而更加清火滋补,也是稀罕之物,但有一点,此物性凉,孕妇禁用。
且味道也与寻常冰糖差不多,如果不是专门宣太医来看,平常人根本尝不出有异。
是以,惠嫔很是放心使用,但她也不是每次都往燕窝里放梅片雪花糖,而是在纳喇贵人请平安脉过后那几日才加上,太医请脉的时候也不会有所察觉。
况且她的真正目的不是为了纳喇贵人小产,那样一旦出事,便很容易查到自己身上。
到时候,估计家族也因自己对同族人动手,也不敢支持她与保清,最后得不偿失。
她目的要是纳喇贵人诞下的孩子体弱多病。
事实上,她也成功了,瞧九阿哥那副病恹恹的模样,又看自己康健的保清,那拉家的人一看就知道该支持谁。
这次纳喇贵人怀孕她又重新旧计重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