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谢宴稳住心神,看向了周神医。
周神医叹了口气:「她的动作太快了,我也没看清楚。」
「血祭之法你也是听说过的,破解的方法看似简单,只需要将那蛊虫给杀死即可,但那蛊虫不死不灭,即便只剩下了半截翅膀,它也能瞬间长成原来的样子,直到见了血,它才肯罢休。」
「可这个不见血不罢休的蛊虫,却生生的被你一把剑砍死了,你相信吗?」
周神医意有所指的询问,让谢宴一张俊美的脸更臭了。
「你究竟想说什么?」
「你自然也是不信的。」周神医笑眯眯的说道,「所以你才会在这里等我,想要我的一个回答。」
谢宴冷冷地撇了他一眼,眼神很是明确。
周神医叹了口气:「不是我不告诉你,实在是……我的确也不知道啊!」
「我就只瞧见了那半截蛊虫还没长完整时,就化作了灰烬,仿佛是被雷劈了一样。」周神医忧愁道,「你说县主既然能有这么大的本事,她为何不早点说出来。」
「此事……绝不可以让第三人知晓。」谢宴的语气尤为冰冷,「若你保守不住秘密,我可以帮你。」
一听这话,周神医连忙摆了摆手:「罢了罢了!大可不必!我可不是碎嘴皮子,你既然不想让别人知道,我不说就是了!」
说着,周神医像是屁股后面有恶狗追撵一样,逃也似的跑开了。
雨夜中,谢宴的眼睛透过雨帘,凤眸中跃动着复杂的光。
别人不曾瞧见,他却是瞧见了的。
顾宁头顶的那串数字,在血祭之法被破解之时往下跌了一大截,如今已经是「10」了。
谢宴虽然不知顾宁头顶的那串数字究竟是什么,但他心中已经有了猜测,只怕这一串数字,关系到了顾宁所使用的能力。
又或许……是关系到了顾宁的性命!
当初那串数字是血红色的时候,顾宁身子孱弱,就连周神医都说她命不久矣,她每次精致的妆容下,都隐藏着脆弱。
可这些日子以来,随着顾宁的气色好转,她头顶的数字也逐渐变成了黑色,也从负数变成了正数,这么一想,一切就都说得通了。
谢宴捏紧了拳头,身上的衣裳已经被大雨淋湿。
可他并未直接回谢府,而是在细思良久后,大步流星地走向了顾宁的院子。
「去取些热水来。」顾宁一边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一边吩咐着春玉。
春玉身上的湿衣裳早就被她用内力烘干了,而顾宁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她动作,瞧着自己丹田内消耗殆尽的灵气叹了口气,用起了最原始的办法。
「奴婢这就去办。」春玉答得飞快,立刻就跑了出去。
只是,春玉刚带着人将热水抬来,就瞧见了一道高大修长的身影走进了卧房。
她脸色复杂,但还是喊停了身后的几个丫鬟:「将浴桶里放好热水,你们可以离开了。」
丫鬟们不明所以,但还是照做。
春玉将一切布置好后,悄悄地退到了廊下。
此时的卧房内,顾宁一身湿漉漉的衣裳,身材玲珑的曲线在此刻全都暴露在了某人的眼前。
戒荤许久的某人,凤眸在此刻变得幽深。
顾宁见他眼神变化,有意靠近了他一些:「你怎么来了?」
顾宁靠在他怀中,娇滴滴地问着话,手还揽在他的脖颈上,胸前的风光一览无余。
「宁儿……」谢宴声音沙哑,目光不住的在顾宁脸上流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