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宁冷着一张脸回到了昭阳殿。
春玉袖中藏着两个盒子,一个玉盒一个木盒,但显然,都不是顾宁想要的。
此时顾宁眼眸微冷,坐在软塌之上,手指轻敲着桌面,心情跌落到了谷底。
本以为能够在冷宫之中找到自己想要的传国玉玺,但没想到两个被扫描出的藏匿地点都没有!反倒是些奇怪的东西!
顾宁小脸微冷,冲着春玉道:「将东西拿出来瞧瞧。」
春玉点点头,两样东西出现在了顾宁面前。
在树下的是一些金银珠宝,恐怕是某个被打入冷宫的妃嫔埋下的,而在床榻的暗格中找到的,是一块轻薄的绢布。
顾宁将这块绢布拿了出来,放在手心。
「冷宫都有哪几位娘娘住过?」
「之前冷宫是皇子们居住的宫殿,一直到当今皇上入住太极殿,方才住进了贤妃娘娘。」
闻言,顾宁眼神一变:「这么说来,这绢布……要么是皇上留下的,要么是贤妃留下的?」
「不过贤妃已经选择与我合作,她必定不会对我隐瞒,而皇上已经是这个皇城的主人了,根本无需隐藏这些东西。」
顾宁的每一句话,都说在了春玉的心坎上,春玉连忙点头:「奴婢也是这么想的,或许……这就是您要找的东西?」
春玉隐隐约约有所猜测,知道顾宁是想要找先帝留下来的东西,她今日仔细一推测,觉得这绢布还是先帝留下来的可能性最大。
听得春玉的话,顾宁犹豫了一会儿,便也点了点头:「的确,这很有可能是先帝留下来的。」
可即便是如此,顾宁心中已然有些不安。
她皱着眉,仔细地思索了一番,最后扯开这块轻薄的绢布,手中动作很是小心,唯恐将绢布给扯坏了。
绢布上一片空白,并没有顾宁所猜测的那样东西。
但顾宁在犹豫片刻后,就将绢布放在了水中。
春玉阻拦未果,眼睁睁地见绢布全部被水浸湿,她张开的嘴巴还没合上,便又见到了绢布上正隐约显出了字迹。.
于是,春玉的嘴张得更大了。
她惊讶道:「郡主,您是怎么发现的?」
「就只是这么试了试。」顾宁讪讪一笑,「若是不成功,我还想将它放在火上烤一烤呢。」
听见顾宁的话,春玉无奈一笑,她倒是忘了,自家郡主就是这么一个性格。
犹豫了一会儿,春玉低声道:「那您能从这些字里发现玄机吗?」
闻言,顾宁手中的动作停顿了下来。
这绢布上的字迹十分清晰,只是和在一块,却是让人摸不着头脑,什么叫做——太子自会知晓玉玺所在的地方?
顾宁愁得一双眉毛皱了起来,她拧着眉心,思索许久都没想清楚。
于是她干脆将绢布一卷,抬脚就要往外走去。
谁知就在这时,燕草快步走了过来,见顾宁显然是要外出,连忙就拦住了顾宁:「郡主,现在可出去不得!」
「发生了何事?」见燕草慌张的神情,顾宁心中咯噔了一声,难道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大事?
燕草的脸上满是愁绪,她快步走进了偏殿,指着顾宁骂道:「让你做这点小事都做不成!宫外的果然就是宫外的!连这点事都做不好!亏得新月郡主还带你入宫!」
说罢,她就举起一旁的茶盏,砸向了地面。
清脆的声音十分响亮,当即就让外面的宫人们听见了,还有其他各各偏殿内住的贵女,一个个都被这动静吓得缩了缩脖子。
燕草骂完这几句后,就传出了婢女的低泣声。
而后,随之响起的又是几声巴掌声,燕草不悦道:「哭什么哭?跟你的主子一样都是狐媚子!」
外面的人一听这话,顿时睁大了双眼。
难不成是新月郡主勾引了皇上?
而在偏殿内,燕草抓住顾宁的手,急切道:「方才皇上来见了娘娘,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想要将这批贵女全都收入后宫。」
闻言,顾宁瞳孔紧缩:「为何会突然有这样的念头?」
「仿佛是……皇上自己突发奇想,奴婢听着李公公的意思,只怕皇上是觉得越有年轻的女人,越能激发自己的兴致,他将入宫的这些贵女视作了治疗自己的药。」
顾宁眼眸中满是冷意,皇帝现在不能人道,即便是将这些贵女全都收入了后宫也没太大影响,可是……
可是他若是将这些贵女视作了治疗自己的药,那一旦他的病没有好起来,又会对这些没用的贵女做出什么事?
顾宁头一次意识到,自己是变态不过皇帝的。
她本以为皇帝发现自己不能人道后就会收手,可现在看来,皇帝是绝不会善罢甘休的,他已经走火入魔了!
思及此处,顾宁咬紧了牙根,对燕草说道:「想个办法,让那些获得皇上宠幸的贵女得到这个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