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楼。
红色台面上,春娥扭动身躯,妖娆的舞姿跳动着现场气氛。
吴用皱眉看着眼前的这一切。
台面上的少女,用着挑逗公序良俗的底线,来博取赏钱,换取银两。
甚至还模拟出一幅,潘金莲为了与西门庆在一起,亲手将武大郎送入死境的场面。
这样的“演出”简直是为人所不齿。
但凡有点自尊的良家妇女都不会做出这般糟践自己的行径。
不过
台上无论发生什么和现在的吴用关系并不大。
这相思楼奇诡莫名。
还是先想办法带着便宜老爹离开这里比较好。
想到这吴用伸出手,却发现自己抓了个空。
巡视一圈,吴用这才看见,自己的便宜老爹,竟然和周围大部分客官一般,红着眼面对着台上的春娥,鼓掌喝彩。
“咳咳!这位兄台,看起来并不怎么喜欢这里啊。”
就在这时。
吴用察觉到自己前方,体态肥胖的看客身旁走出一名青年。
青年身穿白衣锦袍,手中拿着一把折扇。
折扇浮动,轻轻一摆,笑眯眯看着前方。
吴用上下打量对方一番,并没有从有限的记忆中发掘到对方的身影。
忍不住开口询问道:
“你是谁?我好像并不认识你。”
“咳咳,兄台你不认识我并不重要。
在下看你刚刚神情流露出厌恶,也是十分好奇。
毕竟能进这相思楼的人,基本上非富即贵,平日里也是厌倦了世俗约束,特地来这里找一些‘春娥’来寻欢作乐!”
白衣锦袍的书生说到这,拱了拱手。
吴用却满脸诧异的看着台上舞动腰肢的少女道:
“你是说这姑娘叫‘春娥’?
还是说整个相思楼出来迎接宾客的姑娘都叫‘春娥’?”
看着吴用一知半解的神态。
白衣锦袍的书生恍然大悟,随即表情上又显得不可思议:
“没想到兄台,竟然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
怪不得兄弟你一脸的愤世嫉俗,对周围的宾客不屑一顾了。
也不知道怎么称呼兄弟。
自我介绍下,我叫白占书,是清水镇县城李员外邀请来的说书先生。
前段时间听说他儿子病了,想请我来帮忙活跃下气氛。
路上因为些琐事到得晚了,李员外就安排了个熟人带我先来相思楼潇洒一番。”
说话间,吴用瞅了瞅白占书边上的肥胖人影,看模样面生的很。
自己并不认识对方。
李员外的事情吴用记得非常清楚。
这清水镇出了名的有钱人,前两天就应该被淬尸门破开了心窝,掏走了惑心。
按理说应该当场暴毙,死的不能再死了。
这人都死了怎么还能,安排这白占书来相思楼过夜呢?
毕竟带白占书来这里的接引人吴用也不认识,对方并没有在李家宅院出现过。
又或者是说,清水镇衙门的知县在得知这件事以后怕造成不必要的麻烦,所以才帮助李员外找了个借口?
“兄弟,我也总不能一直这般称呼你吧。
我虽然是被请来的说书人。
但好歹也是有功名利禄在身上,熟读大梁官文通过的乡试才获得了这个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