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以为墨奕寒没有发现,却没留意到他一直紧攥在腿边的手。
车窗外的景物飞速后退,就像薛溪脑海里的各种场景。
关于上一世的那些,她想忘却忘不掉的场景。
她一直都不让自己把墨奕寒和“火”联系在一起,因为她知道她受不了。
所以刚刚在医院猝不及防听到刘程开口后,她心里受到的冲击远比表面上看起来的要严重得多。
但那些塞满心房的难过自责后悔庆幸之类的情绪,她只能自己消化。
所以她紧紧粘着墨奕寒,只有这样,她才能获得一点安慰。
下车,穿过酒店大堂,等电梯,直到进房间,墨奕寒都紧紧把薛溪紧密搂在怀里,全然不理会周围的各种目光。
薛溪更不会在意,她只紧紧抓着他心口处的一小片布料。
就好像那是她溺水时,手里唯一握住的那块浮木。
“是不是做噩梦了?”进房间后,墨奕寒开口问。
这么问有些无厘头,因为薛溪睁着眼睛,能走会动,还会哭。
但他就是觉得她像是陷在了噩梦里。
回应他的是沉默。
把薛溪密密实实抱进怀里,他亲了亲她的耳垂。
“不管你在害怕担心什么,我只想让你知道,我会一直在你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