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灯亮了多久,她就心慌了多久。
等到灯灭了,人出来了,她才觉得五脏六腑的那种捆缚感彻底消失,呼吸顺畅起来。
但跟主治医生说了几句话后,薛溪平展没多久的眉头再次皱了起来。
医生说,墨奕寒就算恢复的好,要下床也得等三个月之后了。
而一个月后开学加上工作的事,他一定会赶她回去。
如她所想。
一个月后,墨奕寒自己安排好了护工,给她买好了机票,十分强硬地把她赶了回去。
离开前,薛溪一脸哀怨地瞪着病床上的人,噘着嘴说:“我讨厌你。”
“我知道。”墨奕寒不信。
薛溪:“我记仇,我以后肯定翻你旧账。”
“我以后肯定任你打骂。”墨奕寒眼神柔和几分。
不是他不顾她的意愿。
他实在不想看她国内国外来回跑。
倒时差很折磨人,她各种兼顾工作和他这边,他看得心里难受。
薛溪没脾气了。
“再也不想理你了!”她扔下这么一句,转身走了。
可是回国后,她第一时间还是先给他报平安。
尽管消息发完后她狠狠鄙视了自己一顿。
汪小小来接的机。
时值傍晚,薛溪先带她回了趟爸妈家应卯,然后去了她住的琼景花园。
两人点了不少外卖,客厅椭圆形的茶几占了一半。
“姐姐,墨神的腿怎么样了?”汪小小问,表情有点小心翼翼的。
薛溪看得好笑,“不用避讳,治不好也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