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沈风宿强大且又锋利的剑气下,在场的所有人多少都收到了波及,或开结界抵挡,或用法器抵挡,而有些没能多开的弟子,受了些冲击和轻伤,像易无凭似得捂着心口。
唯有连雀这个凡人,还稳稳的站着,手里端着一口锅。
和连雀同在场上的聂望玉,已经被沈风宿的剑气震得倒在地上,可当他看到连雀一点儿事儿没有的时候,整个人目光黏在连雀身上都愣住了。
天上齐叔平,铺开一个保护结界,将他们几位掌门和沈风宿隔在了里面。
沈风宿见自己出不去了,心头更是烦躁,情绪更受心魔左右,立时提剑,和诸位掌门打在了一起。
天上打得不可开交,连雀连忙端着锅退到易无凭身边,对他道:“快快快,我腰上紫色那个锦袋,里面有风干的牛伤草,你抓一把吃了。”本来是打算泡奶茶喝的。
易无凭方才看到了连雀吃东西,又见她在剑气丝毫没事,便知她口中这牛伤草,恐怕就是之前烛阴之眼里,能让她抵御百兽攻击的东西。
易无凭没有犹豫,手伸进她的锦袋中,取出一把牛伤草吃了下去。
天上的结界中,几位高手的交战,属实是震撼眼球。沈风宿和齐叔平锋利的剑气破天穿云;聂归行运数颗丹于手,化丹意为战意,在攻受间游刃有余;鸿音宗掌门不惑仙,在一旁运琴于手,渺渺清音在战场上徐徐荡开,试图以乐声唤沈风宿从心魔中清醒;更有天池宗掌门秦观止,操控五行配合作战……
其中以天池宗掌门秦观止最为年轻,与几位掌门相比,算得上是晚辈,但作战时面对仙界战力第一的焚寂剑尊沈风宿,丝毫没有半点胆怯。
连雀在地上看得人都傻了,目不暇接,她敢说,任何特效都做不出如此震撼的战斗场面。
即便沈风宿很厉害,但到底是受心魔影响,心智紊乱,招数不是很有章法,再兼与他对战的各个也都是高手。苦战近一个时辰,诸位掌门方才暂时将沈风宿制服,押解到地面上。
沈风宿身上缠着法修天池宗掌门秦观止的藤蔓,藤蔓上融合了聂归行的丹意,齐叔平暂且封了沈风宿的丹田,才堪堪将其制服。
见沈风宿被制服,地面上的万千弟子,这才松了口气,撤下了各自的防御。
沈风宿站在鸣鼎宗的广场上,散乱的发丝黏在脸上,手中虚握着剑柄,剑锋无力的垂在地面上。他眸色空洞,还裹挟着一丝迷惑,就这般静静的望着人群,仿佛被困在人群中的人不是他一样。
此时不喂更待何时,连雀端着锅正准备上前,怎知一直躲在弟子中梁清妤忽然走了出来,冲沈风宿道:“师尊,你这又是何苦?”
听到梁清妤的声音,沈风宿就好似魂魄又回到体内,眸中再次有了内容,他蓦然转头,看向梁清妤,又是那般复杂的神色,哑声张了张嘴,似是有好多话想说,最后却只呢喃出两个字来:“清妤……”
梁清妤走上前,对沈风宿道:“你曾也是我师尊,我一向敬你如父,我并不愿看你像现在这样,你又何必将不必要的感情,放在我身上?”
话音落,满座哗然。众人这才意识到,沈风宿的心魔,竟是因为对他的徒弟生了不轨之情。
“嘶……”连雀闻言蹙眉,按照原剧情,沈风宿就是在这里彻底身败名裂的。连雀一时有些气梁清妤,你要真为师尊好,又何必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