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人儿，仅离他两步远。
今日的她很特别，脑后青丝倾泻，平添慵懒，以往她都着中规中矩的宫女装，可今日她穿的是绯色寝衣，那寝裙柔艳极了，衣料香软，还能若有若无地看见她裙下勾人夺魄的妖娆身段。
她睁着一双杏眸无辜地看着他，长睫如翼，宛如盈着春风。
她抬头看向他时，脸颊上依稀有着沐浴之后的红霞，颈边几缕湿发贴着，衬得脖颈更为白腻纤细。
萧衍眸色紧紧锁着她，眼里隐隐跃着火苗。
她似有些局促，站在原地微垂着头，轻轻咬着唇，嫩润的唇畔轻而易举被她咬出红痕，更添红润。
那一举一动，她自己不知，却是极为妩媚。
萧衍看了许久，喉结微微滑动，见她站着不动，扬了扬眉梢，眸里有几分笑意，淡而温润，道：“何事？”
舒婉莫名不敢看他的眼睛，只盯着自己的脚尖，捏着嗓音，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柔媚一些：“王爷，奴婢特意过来伺候你。”
她声音本就轻柔，这般矫揉做作仿佛能直接酥进人的骨子里。
萧衍低低清了清嗓子，道：“好好说话！”
舒婉轻咳了一声，声音恢复正常，壮着胆子上前几步，挪到他面前：“王爷，奴婢给您斟茶吧。”
舒婉拧着泡好的热茶，给萧衍斟了一杯，身子若有若无地靠近萧衍，额头几乎都快要贴到他唇边，可他也只是隐隐动了动喉结，再无其他反应。
他垂眸看着她替自己斟茶的动作，眸底噙着一抹戏谑之色，身子慵懒地往后靠了靠，倒想要看看她想耍什么花样。
舒婉被他盯得头皮发麻，却听他似笑非笑道：“酒满敬人，茶满欺人，再倒，茶水要溢出来了。”
舒婉回神一看，果真如此，连忙放下茶壶，胡乱地用袖子擦了擦水渍。
“本王现在不想喝茶。”
“那……那奴婢给您捏捏肩吧。”舒婉放下茶盏，绕到萧衍身后，手指似有若无地往他后背的肌理上抚过。
萧衍顿觉一团火气汇聚在了腹中。
他隐隐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