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婉回了北苑,越想越不对劲,她始终不相信萧衍会这么对她,倘若真的对她这么无情,又何须让她留在北苑?
他一定有事瞒着她,她也一定要去问个清楚!
可王府大门紧闭,没有萧衍的命令,她连门都进不了。
她偶尔会遇见清风,让清风去替她传话,让萧衍出来见见她,可清风进去之后便再也没有出来。
舒婉下定了决心,今日不见到萧衍,她便赖在王府门口不走了。
六月的天气格外的闷热,特别是雨后,地上的鹅卵石都被晒得滚烫滚烫的。
热浪滚滚而来,她双腿已是麻木,汗水从脸庞上泊泊流下,衣裳湿了又干,干了又湿。
她其实早就忍受不了了,疼痛如蛇一般四处游移蔓延,日光越来越烈,可她却觉得自己一阵一阵发冷。
大概是伤口发炎,引发其高烧了。
她很去王府屋檐下避避暑,可门口的侍卫都受了萧衍的命令,不让她靠近王府半步。
她便只能站在烈日下,等着萧衍出来见她一面。
渐渐,她身子更重,身体又酸又软,仿佛力气随着身体的水分都渐渐蒸发了。
可她依然不想放弃,凭着顽强的意志停住,直到萧衍肯出来见她为止。
秀芝于心不忍,撑着一把伞站在她身后,替她挡住炎炎如火的烈日。
“小姐,别等了吧,或许王爷今日不在府中。”
自打舒婉和萧衍闹成这样,秀芝见着清风也爱搭不理,她气清风为何不劝劝王爷,让王爷对舒婉好一点。
可清风每每都告诉她,王爷这么做自有王爷的道理!
能有什么道理,不就是喜新厌旧吗?
所以这段日子,秀芝和清风也闹起了冷战,每次清风来找她,她都将他拒之门外。
眼见着日头更甚,秀芝担心舒婉的身子吃不消,一直在旁劝着:“小姐,等明日再来吧,小姐身体还没恢复好,若是伤口复发了如何是好?”
舒婉道:“今日我一定要见到阿衍,这几日我一直睡不好觉,总觉得他有事瞒着我,我一定要问个明白!”
她从清晨等到日暮,直到一顶轿子落在她身后,她方才挪了挪身子,木然地转过身,看着从轿子上下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