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初吻？
他还有没有初吻，难道程封会不知道。
程明抿着唇，脸色极其阴沉，他忽然发现自己好像根本就不了解他这个真少爷哥哥。
过去他的逆来顺受，都是假的吧？
眼前这个笑得玩味讽刺的，才是真实的他。
程明脸色阴沉，而那边程封却相当兴味地等着他的答复，另外两个人，其中李宏在惊讶过后，马上笑了起来，他当即就对程封表示，他没有意见，如果是程封的话，就算是让他去亲吻一条狗，他都愿意。
然而这话在这个时候说，仿佛暗含意思是，程明是条狗。
程明猛地就斜眼过去，换来李宏的故意眨眼。
“程明，我记得你不是这种玩不起的人。”
“不就是大家随便亲一下，又不会损失什么。”
“还是说，比起我们亲吻，你更想和这里的其他人亲吻。”
“比如……”
李宏眼神像是看向了方平，随后慢慢移动到程封那里。
程封瞳孔因为李宏的话也稍微眯了一点。
“程明如果你想要和方平接吻，我想也可以。”
“方平你愿意吗？”
程封两只手放了下来，不再抵在下巴上。
方平抵触程封这两个朋友，可如果能够看到他们吃瘪，自己稍微牺牲点，那也不是什么事。
“我行啊，我没有问题。”
“好。”
程明在几双视线的注视下，忽然就笑了起来。
“玩啊，那就好好玩。”
“既然哥你是这个要求，那我就稍微有点不一样好了。”
“你想要什么？”
“简单，要是我赢了，你从学校外面搬回家住，以后我每天接送你。”
“你不上学？”
程明这意思，好像就只有程封才在上学，他不用去学校一样。
“我们学校离得不远。”
程封笑着点点头：“可以。”
他可以回去，但回去家里住也不代表他就和程明关系会有多好。
哪怕是住在一个屋檐下，也可以是互相不理睬的陌生人。
为什么程明会想要这样的要求，程封完全不会去深究，随便这人真实想法是什么，都跟他无关。
“方平，你呢？”
就方平没有提他的想法了。
“我？”
“以后如果你有喜欢的人，哪怕只是喜欢，我希望我是第一个知道的。”
程封一愣，继而哈哈哈笑。
“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
方平震惊盯着程封。
“你有喜欢的人了？”
方平眉头用力拧紧，不会是他的前男友吧。
不用方平说，他表情就够明显了。
“不是我的前任，是另外的一个人。”
“谁？”
那瞬间三个人完全异口同声。
他们惊愕出声后马上就朝另外两人看过去，显然都想要知道程封喜欢谁了，刚和谢融分手，马上就喜欢别人。
还是说其实程封早就已经移情别恋了，所以才会和谢融分手。
起码李宏是这样想的。
而程明则觉得程封会不会是在说谎，可仔细端详程封的表情，他说道有喜欢的人时，脸上的微笑和眼神是不一样的。
“谁啊？”
“等方平你赢了我单独告诉你。”
程封露出暂时保密的神情来。
“只要不是这里某个人就行。”
方平故意用这话来激人的。
换来李宏冷蔑的一笑。
“是啊，肯定不会是这里某个人。”
不会是他，但是也不会是程明或者方平。
这样一来也算是公平了，李宏略抬手，让程封先来抽牌。
“一局定胜负太快了，多来几局，哪个人先赢两局就算他赢。”
李宏又加了点规则，这样一来时间也会拉长点：“就一局，也许会有运气加成的成分，两局就好了。”
“要是真的有人运气好，连赢两次，那只能说是命运也眷顾他。”
程封低头看牌，像是后知后觉，好像其他三个人的要求都和自己有关，这三个人，程封抬眼看了他们一眼，怎么忽然觉得，抛开他们身上其他私人的东西，一定程度上他都觉得这三人其实某些方面是有相似的东西的。
程封抿唇微笑，这个想法就不说出来了。
积分的玩法简单，谁牌大，可以把对方的分都给吃了。
程封其实想赢的心情没那么强烈，几个人的要求对他而言，都算不上损失，无论是接受李宏的追求请求，还是搬回家里住，方平哪怕就更加不算什么了。
所以比起其他三个人，程封的心态相当平和和宁静。
另外三人，就对于赢的愿望非常大，因为都想要自己的要求得到实现。
程封他们这边玩牌，有另外几个人往这边走，他们已经吃过晚饭了，这会时间早，也到茶楼坐坐喝点茶。
杨岸和陆声走在一起，一个转身间，余光就注意到了一张漂亮的脸。
那张脸这会没有再吐血了，不久前吐出来的血，让杨岸一直都放心不下，导致和陆声他们一块时，总是心不在焉。
现在再次见到程封，这个真少爷像个没事人一样，似乎和朋友们一块玩牌，挺开心的，嘴角似有若无的微笑。
李宏也在，这个人倒是比杨岸还轻松太多，一点都没有担心的样子。
看来是知道程封身体不好，所以见怪不怪了？
杨岸看着那边几个人玩牌，无法控制地笑起来，自嘲般的笑容，合着自己先前的担忧，仿佛就是一个可笑的笑话。
杨岸和陆声说见到一个熟人，他过去一会，随即就朝着程封他们那边走了过去。
陆声目光跟在杨岸身上，往前望了过去，一瞬间就认出来坐在那里的人是谁。
不久前就在酒店泳池见过，现在对方又来了。
看来一点都不受到前面不开心的事的影响。
而杨岸见到人就冲过去，陆声嘴角轻轻扬起，看来杨岸是真的对那个人很有意思。
不过也确实，就那样的样子，陆声见了都有点心动，可陆声不是会去和朋友抢等，何况如果只是脸好看，那他可喜欢不过来人。
陆声转身就走。
那边程封倒是意外抬眼，看到了陆声，陆声脸部轮廓和他二叔陆炎有些相似，但两人气场又截然不同，陆炎那里是异常沉稳的，让人看到他就知道这个世界上怕是就没有陆炎做不了的事。
而陆声，年轻是一回事，总归不是陆炎的孩子，只是侄儿，和陆炎根本无法相提并论。
“程封，该你抽牌了。”
见到程封盯着一个地方好像看入神了，李宏提醒他。
程封回眸过来抽牌。
杨岸这时刚好走过来，站在牌桌旁边，这桌子大，还有位置，他也不客气，拉开椅子就坐了下来。
然后就看着程封打招呼。
“嗨，程封，又见面了。”
程封眼神不冷不淡，就像对视一个陌生人一样。
没怎么理会杨岸，低头专心看牌。
“你们玩什么？”
被程封给无视了，杨岸也不以为意，转而问起了李宏。
两人之间因为前面在程封那边的事，像是忽然间关系好了不少。
程明扫视了两人一会，几乎有点预感，这两人好像比先前多了点什么东西。
程明伸手摸牌。
“玩积分啊？”
“我加入怎么样？”
杨岸也来了兴趣。
“你想怎么加入？”李宏问杨岸。
“你们不玩钱，玩的赌注是什么？”
完全没看到钱的影子，那必然有别的东西。
李宏笑，把他们的具体玩法告诉给了杨岸。
“你想加入，不如这样，你就选个人，要是对方连输两次，就算是你赢。”
“你们没有意见吧？”
程封摇头，程明他们也是。
“这局我想……”
杨岸猛地停下来，直接就说别人输，怎么看都不好，叫来了服务生，让对方拿了纸和笔过来，他把对方名字给写下来，这样就没事了。
这个小细节，倒是显得杨岸这人做事也有点准则。
多了个杨岸，其他四人没怎么受影响，毕竟连输两次的话，都觉得不可能是自己。
杨岸点了杯茶，低头啜了一口，看到程封杯子里面水少了，拿过水壶就给程封加了一点，程封倒是没注意到，另外几个人马上就朝杨岸看了过来。
杨岸笑笑，把水壶给放下，没开口，眼神里的意思完全就是，你们也可以给程封倒水啊。
几个人越是想赢，对于手里的牌就思考得越多，似乎也变得小心翼翼，没有平时那种随意和大胆了。
反观程封，输或者赢，都无所谓。
对了，他意外想起来一个事。
“我们这里输和赢，都是有要求的，杨岸你赢了你想要什么？”
杨岸被程封给叫到了名字，自己的名字从美人嘴里出来，就跟裹了浓浓的蜜糖似的。
一路甜到了杨岸的心思，好像他的手指都在那一刻过了道颤麻的电流。
“什么都可以？”
杨岸很震惊的模样。
“也不是什么都可以，比如让谁从这里跳下去之类的就不行。”
一时间四双眼睛全部都朝程封看了过来，哪怕是和程封相处时间最多的方平，也用一种从未有过的奇怪眼神看着程封。
程封是会和人开玩笑，但这样的开法，不是说不合适，反而是过于的随意和放松，是方平没有预料到的。
是发生了什么特别好的事情吗？让程封都变得比过去要开心很多。
过去的程封，方平记得很清楚，他脸上的微笑很多时候都没有太多。
他体质不好，隔三差五就生小病请假，校医院都算是他的常驻点了。
现在程封却笑得这么从容，好像身上那些病症，都没有了似的。
“咳咳咳。”
就在这时，程封咳了两声。
方平知道，程封还随时都带着病，但他真的和过去太不一样了。
“跳楼？”
杨岸笑：“如果是你的要求的话，我愿意为你跳。”
杨岸眼睛深深凝注程封，似乎就是程封一句话，他马上从这里窗户往下面跳。
“我还不想背上命债。”
程封一脸的嫌弃。
“哈哈哈。”
杨岸愉悦笑起来。
“那这样吧，要是我赢了，程封你让我抱一下。”
“你他妈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