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把这张照片保存在他的秘密文件夹里。
在整个操作过程中,安室透并没有避开松田阵平他们,于是大家都发现了,安室透有个秘密文件夹,里面存放着十来张图片。
至于具体是哪些图片,在没有点开之前大家都无从知晓,只能看到这些图片的命名还都是加密的乱码数字,弄得像是什么高级保密情报。
但要是这个文件夹保存的都是机密图片的话,为什么又要把今天他们拍的这张照片也放进去?
几人不由得发问:“你这文件夹里保存的都是些什么图片?神神秘秘的?”
安室透可疑地停顿了一下,干咳一声:“也、没什么,就是我们警校时候拍的一些照片,不方便被别人看到,但全部删除又挺可惜的,所以我做了个加密文件。”
松田阵平敏锐地从安室透的态度中发现了些什么,挑了挑眉:“哦?难得看到降谷你把事情解释的这么清楚呢。”
在绝大多数情况下,安室透说话喜欢当谜语人,尤其是在卧底到了黑衣组织当情报员之后,更是习惯说一半留一半,中间门过程全让别人猜。
像现在这样把前因后果全部解释清楚的情况,还真是少见啊!
萩原研二笑嘻嘻表示:“解释就是掩饰——所以小降谷果然因为想我们,才一直在电脑里保存着大家的照片对吧?”
诸伏景光更是一针见血:“Zero你是害羞了吗?”
樱田真希有了大发现:“哇!耳朵红了诶!”
安室透:“......”
在他以为大家一个接着一个牺牲、去到另一个世界的那段时间门中,安室透当然是很怀念警校时期大家在一起的那段时光的。
安室透并不避讳承认这些。
毕竟卧底这么多年来形形sè • sè的经历,早就让安室透能够面不改色地面对很多事情。
只是在好友们面前,安室透却好像又变成了从前那个有些别扭、时常口是心非的降谷零了,总觉得某些坦诚怪肉麻的,说不出口。
于是安室透陷入了沉默,算是默认了。
诸伏景光三人稀奇地看了眼安室透,然后一个个操控着人偶身体,连蹦带跳地跑到电脑面前,敲着鼠标点进去看。
警校时候拍的照片......具体会是什么照片呢?
难得看到安室透无言以对的样子,难道是什么恶搞照片,时不时拿出来嘲笑他们一番?
一开始大家的心情还挺轻松,还能调侃安室透几句。
但是看到了这些照片之后,看着看着,大家都自觉消音了。
不是什么恶搞照片,只是简简单单的大家的合照。
而且每一张照片上的大家,都笑得很开心,显然是经过照片主人细心挑选过的。
虽然他们早就有所猜想,安室透专门弄个放照片的文件夹,估计是要纪念一下当初大家都开开心心聚在一起的警校生活。
但是呢,在没有真正看到的时候,他们心中还是惊讶安室透竟然会做这样细致又肉麻的事、调侃的情绪居多。
现在真正浏览起这些照片来了,他们突然就能够意识到,可能好几年来,好多个深夜,安室透都是这样默默一个人孤零零地呆在房间门里,看着大家当年的合照发呆。
气氛逐渐变得有些沉重和凝滞起来。
最后是松田阵平率先打破这片沉默,跳起来弄乱的安室透的头发,彰显着他的存在感。
萩原研二亲昵地拍拍安室透的肩膀:“小降谷想我们啦?好感动,所以我们又回来了找你了呢。”
诸伏景光看着安室透的眼睛,对自家幼驯染露出一个一如既往的笑容:“Zero,我们回来了。”
看着他们几个这样,安室透心中莫名有些扭捏,别扭地偏开脑袋:“我只是偶尔会找出这些照片看看而已,你们别多想。”
而这时,樱田真希也在那些照片中看到自己了。
她想到那时的情况对自己来说只是离开了几个月,对安室透来说却是长久的分别,心中也忍不住心酸。
樱田真希不自觉伸手抱了抱安室透:“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了,我们都在的!”
安室透此时坐在电脑椅上,而樱田真希站在旁边,比安室透要高上一个头。
所以樱田真希轻而易举地就能够把安室透抱在怀里。
安室透:“......!”
安室透紫灰色的眼睛眨了眨。
他忽然话锋一转。
“嗯......其实这些年我一直很想大家。尤其是在得知班长车祸去世之后的那段时间门,刚好撞上组织抓叛徒最为严格的时候,我只能不断用组织和公安的工作麻痹自己,失眠症就是在那段时期患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