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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第 66 章(1 / 2)

等了将近半个月,夏黎桐终于等来了司尧的电影邀约。这也就意味着老虎终于离开了巢穴,蛰伏许久的他们终于等到了搜索的机会。

司明堂是“金澜榈”的幕后老板。为了挖掘线索和证据,小树在这间会所中潜伏了有三年之久。他千方百计、不遗余力地去寻找和小棠那件案子有关的人证和物证,结果却一无所获,一丁点儿蛛丝马迹都没有察觉到。

然而越是一无所获,他们越是觉得司明堂一定掌握着什么,因为太干净了,那间会所实在是处理的太干净了。如果不是特意打扫过,怎么会如此的一尘不染呢?

既然“金澜榈”这条路走不通,剩下的唯一一条他们已知的路就是司明堂的家。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他们只好去深入虎穴中去搜索。

为了确保不会节外生枝,夏黎桐还特意向司尧确定了一下情况:你爸妈应该不会中途回家吧?

司尧信誓旦旦地回复:绝对不会。我爸去外地了,我妈下午去参加朋友聚会,晚上八点之前我家都不会有人!

夏黎桐放心地舒了口气:好,明天下午两点见。

司尧:嗯嗯!明需要去接你么?

夏黎桐不假思索地回绝了:不用,我自己去,你在家给我准备好吃的吧。

没过多久,司尧又发来了一句:要不咱俩明天上午先出去玩?中午吃完饭之后再去我家看电影?

倒是个好提议,但是……夏黎桐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决定实话实话:不行,明天周日,淘淘上午没有课外班,我要在家陪孩子。

司尧却毫不在意,还说:带着淘淘一起出来呗,我开车带着你们去海洋馆玩,看海豚表演!

夏黎桐:“……”

想法是好的,也可以实行,并感激你的包容和理解,就是孩子他爸一定不会同意。

她用脚趾头想想都能推测出来,她要是敢单独带着淘淘去和司尧约会,那位三十有二的老男人,一定又会发疯,疯成可云,满大街地喊:“我的孩子呢?我的孩子呢?”

她一点都没夸张,因为孟西岭现在就是个疯男人,一个无耻又卑鄙的疯子!

就好比前几天晚上,他们俩因为她要搬出去的事情大吵了一架,还动了手——她单方面打他——结果第二天早上这该死的男人就不见了,只给她留了一条微信消息:不用你走,我走。

她看到消息后的第一反应是冲去了车库……果然,还是开着那辆越野走的。

她当即就气炸了——准备开着越野去哪儿野啊?甩脸子给谁看呢?

她原本还想打电话怒骂他一顿,但转念一想,她又决定不打了,打电话等于给他脸!

半张脸她都不会给他!四分之一张都不会给!

爱他妈去哪就去哪,死外面她都不会掉一滴眼泪!

好在他并没有带走淘淘——起初,夏黎桐是这么想的,“好在”没有带走淘淘。

然而过了还不到两天,她的想法就变了:他为什么不带着淘淘走?

她爱淘淘,真的超级爱。

正因为有母爱,才能克制住一天想揍他三百次的冲动。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调皮捣蛋的孩子?就不该给他取名“淘淘”,双倍的淘气,都混成整个社区的孩子王了!

关键是,这孩子精力旺盛就算了,感情还挺细腻。在他爸“离家出走”后的第三天晚上,小家伙正在客厅玩小汽车,玩着玩着突然就哭了,给夏黎桐吓了一跳,赶忙去询问他:“宝宝你怎么了?”

小家伙的眼睛红通通的,眼泪珠子像是断了线的珍珠项链一样扑簌簌地往下掉,可怜巴巴地说:“我想爸爸了。”

夏黎桐无奈又气闷——爸爸到底多好啊,天天想爸爸——却又不得不安抚她儿:“妈妈不是早就说过了嘛,爸爸这几天的工作忙,去外地出差了呀。”

淘淘含着眼泪,呜咽着说:“可是爸爸以前出差之前都会告诉我的,还会和我保证几天之后一定会回来,这次他都没有跟我说……爸爸这几天还没有给我打电话……”说到这里,小家伙情绪彻底崩溃了,突然放声大哭了起来,“呜呜呜呜,我爸爸、我爸爸不会是死了吧?呜呜呜呜呜,我爸爸不会死了吧?爸爸!爸—爸!我的爸爸呀!”

夏黎桐:“……………………”

好了,可以了,别哭了,再哭邻居真的会以为你爸没了。

她心力交瘁,又无可奈何,只好不停地向孩子保证:你爸没死,你爸活得好好的,你爸只是去出差了,你爸明天一定回家。

但孩子还是一直哭,哭得悲天恸地,哭得夏黎桐都想二百块钱一天把他租出去,专业给人哭丧,绝对能成为行业佼佼者。

哄不好孩子,无计可施之下,夏黎桐只好主动给孟西岭播出了这三天以来的第一通视频电话。

却没打通。

隔了十分钟后,她又打了一通,过了好长时间之后才被接通。屏幕上孟西岭那一边的画面挺黑,隐隐约约只能看到一个人的轮廓,画面速度还有些卡顿。夏黎桐一下子就蹙起了眉头,冷冰冰地质问:“在哪呢?”

声音传递的信号也不好,滋滋啦啦的:“怎么了?”

孟西岭的语气十分平静,却言简意赅。夏黎桐的火气一下子就冲了上来:“我问你在哪呢!”

孟西岭:“在郊外,露营。”又说,“信号不太好。”

夏黎桐越发的气急败坏:“露营?你儿子都快哭成喷泉了,你还有心情露营?现在就给我滚回家!”说完,直接把电话挂了。

淘淘突然一下子就不哭了,仰着一张挂满了泪水的小脸,懵兮兮地看着他妈,呆呆地说:“妈妈,你刚才好凶呀。”

夏黎桐:“……”

我凶?

你竟然说我凶?

行,好,那我就凶给你看!

她果断地趁此机会杀鸡儆猴,脸色一沉,严肃地对她儿子说:“这就是不听话的下场,会被凶,被骂,被教训,明白么?”

淘淘一下子就把小嘴巴抿了起来,一脸敬畏地看着妈妈,怕怕地心想:妈妈好厉害。又想:原来爸爸也会不听话,原来爸爸不听话的时候也要被批评。

夏黎桐叹了口气,从茶几上抽了一张卫生纸,给她儿擦了擦眼泪:“好了,不哭了,爸爸马上就回家了。”

淘淘立即搬起了小板凳,哒哒哒地跑到了地下室,把小板凳放到了通往车库的门前,什么都不干了,坐在板凳上等爸爸回家。

车库门口特别热,夏黎桐劝他去一楼客厅等,但小家伙特别固执,一定要在这里等爸爸。

夏黎桐无奈,只好拿着扇子坐在一边给他扇风。

从郊外开回来的路程还真挺远,她们娘俩一直坐在地下室等了将近俩小时,等到淘淘都开始犯困、忍不住东倒西歪的时候,孟西岭终于到家了。

车库内接连传来了开门声和车辆进库的声音。

淘淘一下子就醒了,从小板凳上弹了起来,冲到了通往车库的那扇门前,伸长了小胳膊,迫不及待地拧开了门把,同时激动大喊:“爸爸!”

门才刚开了一条小缝,小家伙就从缝隙中钻了出去,奔向了车库。

夏黎桐叹了口气,跟在孩子身后走进了车库。

黑色的越野车体型庞大、刚硬。大梁结构的硬派底盘又稳又高,普通人要是没点身高优势,上下车都会感觉困难。

驾驶室的大门打开后,孟西岭轻轻松松地就下了车,修长笔直的双腿上穿着卡其色的登山裤,裤脚被裹进了棕色的靴子中。他身上穿得是一件黑色短袖,外搭深灰色的冲锋衣。

看样子,还真是去露营了。

夏黎桐几乎要被气到爆炸——挑衅我是么?

淘淘一冲到他面前,孟西岭就弯腰把孩子从地上抱了起来。淘淘立即抱住了爸爸的脖子,委委屈屈地质问他:“爸爸,你这几天去哪了?我好担心你呀,我还以为你死了呢。”

“……”

怎么还直接把你爸送走了?

孟西岭哭笑不得:“爸爸只是去出差了。”

糊弄孩子,“出差”是最好的借口,根本不用串供。

谁知淘淘的眼眶一下子就红了,更委屈了:“你这次出差前为什么不跟我说?我真的好担心你呀。”

孟西岭用手给孩子擦了擦眼泪:“对不起,这次是爸爸不对,爸爸忘记告诉你了,给你道歉。”

淘淘吸了吸小鼻子,然后点了点头:“好吧,我接受了你的道歉。”又叮嘱,“下次你一定要记得哦。”

孟西岭温声保证:“放心,以后一定会记得。”又哄着说,“去睡觉?爸爸给你读睡前故事。”

淘淘乖乖点头:“好。”

孟西岭抱着儿子走进了家中,自始至终和夏黎桐零交流,连一个眼神交流都没有。

夏黎桐心里越发窝火,但是当着孩子的面又不好发作,只好按兵不动,一言不发地跟在他们父子俩身后离开了车库,但是在关门的时候,却相当用力,发出了“砰”地一声巨响,都把淘淘给吓了一跳。孟西岭却依旧没有回头。

他抱着淘淘去了二楼的儿童房,先领着淘淘洗漱,然后哄他睡觉。

夏黎桐却没进房间,面无表情地抱着胳膊靠在门口的墙上,准备等他把孩子哄睡着后再秋后算账。

今天淘淘睡得还挺快,过了还不到二十分钟,孟西岭就从孩子的房间里面走了出来。

等他把房门关严,夏黎桐才开始发作,却依旧不敢太大声,怕把孩子吵醒:“孟西岭你什么意思呀?一声不吭地就走了?跟我示威呢?”

孟西岭神色平静,语气沉着地回答她:“你不用搬出去,也不用和淘淘分开,以后这就是你的房子,你的家,我搬走,你想让谁搬进来都行。”

夏黎桐:“……”

他真的很冷静,冷静到像是在诉说着一件稀疏平常的事情。

一股火气再度涌上了心头。

愤怒中夹杂着委屈的感觉卷土重来。

她竭力克制着,才没再去扇他一巴掌:“你是不是觉得自己这么做很高尚啊?还在心里为自己的无私奉献自我感动呢吧?我凭什么要听你的安排?凭什么要你的房子?我不需要你为我考虑!”

孟西岭神不改色,沉着冷静:“你可以不要,我们一起搬出去,然后一把火把房子烧了,再用铲车夷为平地。”

夏黎桐:“……”

你他妈又在说什么疯言疯语?

她都被气笑了:“你是在跟我玩冷幽默么?”

孟西岭:“我是认真的。你想搬出去,我也不是很想让别的男人搬进来,不如一把火烧了,图个清静。”

夏黎桐:“……”

他好像,真的是认真的……

紧接着,孟西岭又说了一句:“你也不用管淘淘,淘淘我自己一个人也可以养得很好,你经常来看看他就行。不看也行,再找个妈,我的条件优秀,很容易就能找到。”

“再找个妈”这四个字,几乎把夏黎桐气到浑身发抖,却又百口难言。因为他说得这些话,全是她曾经亲口对他说过的,一个字都不差。

“你现在真是,牛逼极了。”夏黎桐咬牙切齿。

孟西岭面不改色地看着她:“还搬走么?”

夏黎桐:“……”

搬走?

她还敢搬走么?

搬走了给人腾地方,让后妈搬进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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