蹑手蹑脚摸索过去,停留在床边,终于得以看清床上的人。
紧蹙着眉,额间同样冷汗涔涔,在室内昏暗月光的照拂下,脸色白得吓人。
看到他的那一刻,池岁禾心口的钝痛一下少了许多。
以为他是旧伤复发十分痛苦所连带着自己不得安稳,认命的轻轻叹了口气。
目光在屋内逡巡一周想将药找出来,却发现这屋内简陋得就像是现代火车站旁的青年旅社标准间似的,连张桌子椅子都没有。
不满的蹙起眉,心里寻思着明天要添些东西布置一下,最后还是看向陆年床头摆放的小匣子。
缓缓上前挪了一小步,微微探着身子想去拿。
指尖才碰到那匣身,身下的人就蓦地睁开眼抓住她的手,凛冽的寒意瞬间将她钉得无处遁形。
池岁禾吃痛,可也不敢动弹,以扭曲的姿势僵硬在半空。
下一秒,陆年看清了来人,脸上闪过错愕,寒意如潮水般霎时褪去,连忙慌张的松开手,一骨碌就坐起身。
“小姐”
“呃陆年,你疼不疼?”
池岁禾挠了挠乱糟糟的发一屁股坐到他旁边,坐了坐发现不舒服,干脆蹬开了鞋盘起腿看着他问。
现在她整个人都在他的床上。
意识到这一点,陆年顿时面如火烧,撑在床上的手不自觉蜷缩,慌乱得眼睛都不知道往哪看,更别提听清她的问题。
目睹他的脸色由白转红,池岁禾傻眼。
她的手臂微微抬起,手指微动,极轻极慢的抚上他的额头,试探性的贴了贴。
他在黑暗中感受她的触摸,心跳如擂鼓。
“陆年,你发烧了吗?”
她的声音带着紧张和担忧,宛如一道细碎的光,在陆年眼前一闪而过。
再次听清她的话,却是下意识的摇了摇头。
“怎么没有呢脸怎么那么红”
她独自坐那自言自语的嘟囔,另一只手贴上自己脑门,不信邪般又贴了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