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越面无表情:“不用了,我只是陪我同学来的,不知道你在。”
“同学”阮知慕夹在两人中间,看看女人,又看看严越。
一头雾水,大气不敢出。
女人看起来有些失望,勉力微笑:“那也没关系……既然是朋友的话,一起坐一会儿,我请你们……”
“不必了,我还有事。”
严越抓着阮知慕的胳膊,向地铁站走去。
阮知慕被他抓得有点疼。
可他忽然觉得,严越这样紧紧抓着他,似乎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游刃有余。
他听到严越的脉搏声,透过手腕传过来,咚咚咚,咚咚咚。
像是紧张,也像是在寻求依靠。
——
阮知慕和严越并排站在地铁里,一个抓着栏杆,一个抓着扶手。
演唱会刚刚散场,地铁里人很多,把不大的车厢挤得满满当当。
阮知慕想起一个俗套的比喻“沙丁鱼罐头”。
严越一直没说话。
阮知慕隔一会儿偷偷瞄一眼严越,欲言又止。
下了地铁,走到人少的地方。
阮知慕小声道:“你其实,确实是为了刚才那位女士来的吧。”
一些细节串联起来,原本想不明白的事,逐渐变得清晰。
刚才演唱会的时候,严越对最后一首歌表现出了浓厚的兴趣,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舞台。
他以为严越是在看陆雪枫,其实不是的,严越是在看那位大提琴手。
起初镜头对准他的时候,严越往后躲了躲,回避了镜头,应该也是不想被她看见。
严越特意来看她,却不想被她看见。
她究竟是什么身份?
阮知慕小心翼翼道:“她是你的姐姐?发小?还是说……曾经的交往对象?”
结合女人的年龄,匮乏的想象力让他只能想到这些可能。
严越翻了个白眼。
“她是我妈。”
阮知慕:“……??!”
——
阮知慕又开了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