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知慕去上课,偶尔遇到他,展子航总是眼神躲闪,脚步飘忽,似乎生怕被喊住。
展子航表现得这么颓废,有两个可能原因,一是遭受分手打击,二是怕被催着还钱。
考虑到展子航之前还对他死缠烂打,阮知慕觉得后一种的可能性大一点。
分手的事,自然也是没能瞒住严越。
阮知慕现在有意识地减少和他谈论私事的次数,但是不太奏效。
严越太精了,发现展子航不再来日夜骚扰之后,一下子猜出来了。
当时他们在吃晚饭,绿豆汤和山东煎饼。
严越抿了一口汤:“所以你现在是单身了。”
阮知慕:“嗯。”
严越把绿豆汤咽下去,喉结滚了滚:“会觉得深夜寂寞吗。”
阮知慕:“?”
真都哪学来的骚话。
严越这种冷淡脸,若无其事地说出“深夜寂寞”这四个字,让阮知慕有种被扒光了扔在实验台上做人体研究的感觉。
阮知慕:“时刻谨记,你是——”
“我是未成年人,minority,知道了,”严越道,“但是未成年人只是没满十八岁,不是性冷淡,不是智力有问题,更不是tā • mā • de做了绝育。你为什么会觉得我不懂这些?”
阮知慕:“……”
他不是觉得严越不懂,只是身为监护人,下意识就会把严越当成小孩子,避免和他谈及成人话题。
严越:“跟你聊天太没劲了,限制这限制那的……你不跟我聊,我就去找别人,找愿意跟我聊这些的人。”
阮知慕一下子警惕起来:“谁?”
严越爱答不理的:“你不是不想聊吗,我告诉你干什么。”
阮知慕一下子想到了严越暗恋的那个“成年男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