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江:“刚病愈的人能吃这么油腻的?”
白川:“……”
白川咬牙:“还有,你这几天没直播,网上好多你粉丝在担心你呢,等你病好了,就……”
罗江撇嘴:“拼死拼活一晚上就挣那么点,还不如直接来我店里拿分红。”
白川对他怒目而视:“我跟阮哥说话呢,你插什么嘴。”
罗江:“我跟你说话了?”
白川:“我刚说完你就说,还不是插嘴?”
罗江:“我跟小阮说话,关你屁事。”
……
两人竟然就像小学生一样争吵了起来。
阮知慕哭笑不得。
虽然吵得他有点头疼,但是房间里的气氛一下子活跃起来,他的精神也好了不少,好像回到了无忧无虑的五年前,少年们青涩阳光,充满朝气,一切都是最好的模样。
正笑着看两人吵架,忽然感到门外有身影一闪而过。
阮知慕一怔,随即意识到,那是严越。
刚才他们说话,给他喂粥喂药……严越就一直在外面默默看着。
那时站在角落里、看着他们欢笑打闹的严越,会是什么心情呢。
阮知慕左手覆住了右手手背,指甲深深地嵌入皮肉,按出了一个半月形的红印。
可是皮肉上的疼痛好像还是没办法掩盖住心脏的疼。
每次他想要装作若无其事,装作没有看见他,装作洒脱大度……他的身体就会跳出来抗议,以自虐式的疼痛,惩罚他的心口不一。
人是世界上最狡诈的生物,狡诈到可以向所有人撒谎。
唯独没有办法骗过自己。
——
在两个小学生的吵吵闹闹声中,阮知慕的身体慢慢好了起来。
中途白川回过一趟老家,说是有一位长辈去世,要回去吊丧。
等回来的时候,白川感慨不已:“其实我跟这位长辈也不算很熟,只是很小的时候,他抱过我几次。我有一年弄丢了红包,哇哇大哭,他抱着我哄了很久,大人们喊他打牌他也不去。”
“没想到再见面的时候,就已经是离别了。”
“回来的航班上我就在想,人生真的是好短暂,有的人有的事,错过了就是一辈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