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段时间里,祁潋在一旁打了好几个电话,每个电话都是不到一分钟便挂了,十分高效。
等苏灿叶的手臂上好药后,祁潋收起电话对他道:“小叶,我现在需要上楼去一趟林伯的房间找一下他的身份证和过去的病历本。”
苏灿叶点点头,自动自觉地走到祁潋身后帮他推轮椅。
祁潋都愣了一下,他的本意是让苏灿叶在楼下等他,没想到苏灿叶想和他一起去。
十分钟后,苏灿叶提着一个纸袋和祁潋一起下楼出发去医院。
到了医院门口,苏灿叶刚扶着祁潋下车坐到轮椅上,几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看见他们急忙快步走来。
“祁先生,手术已经在进行了。”
“祁总刚才也来过电话,我们一定会尽全力医治林管家。”
祁潋点点头,“谢谢医生。”
为首的一个医生又接着道:“祁先生,祁总电话里说你一定会来,让我们顺便为你做一个全身检查。”
祁潋淡淡地摇头,“不必。”
“这……可是祁总的意思……”
“如果他再打来电话,你就说我说不必了。”
“那营养针……”
祁潋沉默了几秒,“既然都来了,那就在医院打吧。”
医生松了一口气,“好的祁先生,已经准备好了。”
祁潋点了点头,苏灿叶顿时意会推着轮椅往医院大门走。
手术室外,苏灿叶坐在凳子上看着一个医生给祁潋注射营养针,祁潋则是一直在看他的反应。
看着那细小的针头扎进祁潋薄薄的皮肉里,苏灿叶满眼的心疼和不忍,难过得眼眶又红了一层。
祁潋是严重厌食者,在苏灿叶出现以前,他曾经多日粒米未进,只能依靠营养针来维持身体所需的最基础营养,但这绝对不是长久之计,因为他不可能永远依靠营养针。
这是最浅显的问题,就这么赤裸裸地摆在明面上,苏灿叶也能看得到,也正因为他看到了,他一整颗心就像被放在火里烤,溢出的全是心疼和酸涩,还有恐惧。
安静的手术室外,两人谁也没有说话,沉默罕见地游走在两人之间。
过了一会儿,装着营养液的小吊瓶已经见底了,医生过来拔针,收走已经吊完的小吊瓶。
苏灿叶难过地偏过头悄悄抹了下眼睛,祁潋一直在看着他,见他躲着自己的视线偷偷抹眼睛,忍不住道:“不要用手抹眼睛。”
苏灿叶头也没回地闷声说瞎话道:“有东西进眼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