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没人,钟寻趴在楚听冬背上悄然地松了口气。他还真怕吴玉兰在家,肯定能看出楚听冬是跟他一起打了架,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要是光伤到手可能还不会被发现,额头也破了就太显眼了,他觉得很心虚。
他上楼的时候一路上都乖乖的,等去了楚听冬的卧室,一抬头突然炸了,瞪大眼睛说:“谁那么臭不要脸给你送花?!”
楚听冬没怎么动过客卧的装潢,甚至挪出去一些多余的家具,整个房间空荡荡的,比宾馆还冷淡干净。
书桌上却摆着一个玻璃花瓶,插了一枝红玫瑰,放久了花瓣稍微有些枯萎,但还是开得明烈,秾艳,柔软欲滴。
跟楚听冬性冷淡的房间格格不入。
“我才走一天,你就收别人的花了,还他妈玫瑰花,”钟寻简直目瞪口呆,小腹上的淤青都开始疼,“你要气死我啊。”
楚听冬被他使劲踹了一脚,深呼吸一瞬,将他放下。
钟寻嘴唇抿得很紧,眉头也不太高兴地拧着,抬起头看他。
楚听冬裤子上还有湿漉漉的脚印,捏着他的脸颊,垂眸看他的伤,语气淡淡地嘲讽他,“真难看。”
钟寻本来就不高兴,瞬间就憋不住了,特别想骂人,憋得眼尾通红。
“我都这么难看了,你还捏我脸?”
他说着,就忍不住开骂,“shǎ • bī,你要是瞧不起我就直说,装什么装?谁让你去找我的,我他妈让你帮你打架了吗?跟你说别管我了,你还非要管,是我求你的吗?你愿意收谁的花就收谁的花,你看不上我我还不稀罕你呢!”
楚听冬不理他,盯着他红肿、还在渗血丝的脸颊,喉结滚动,终于认命似的低下头,在他脸上亲了亲。
钟寻还在突突,被亲得一懵,有些傻气地微微张着嘴,魂都被吓飞了。
楚听冬攥住钟寻的手腕,把他堵到房门后,手臂禁锢在他腰上,顺手挂上门锁。
咔哒一声。
楚听冬比他高大半个头,影子都能将他淹没,钟寻被他的气息笼罩住,心脏不受控地狂跳。
“你干嘛啊,”钟寻手忙脚乱地推他,“疯了吧你,我还发烧……我要回去睡觉。”
楚听冬被他抵住胸膛,低下头,再次亲了亲他伤痕红肿的脸颊。
“对不起,”楚听冬俯身,跟他抵着额头,低声说,“我骗你的,一点也不难看。”
直到楚听冬亲到他唇上,钟寻才浑身一凛,想要推开,又不敢动,整个人都僵住了,脊背绷得很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