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烦意乱,到了景区才发现自己一直紧紧地攥着手机,手心都掐出一片红痕。
低头犹豫着点开昨晚没敢看的那几条消息,最上头楚听冬给他回了一颗小小的心。
出来玩的除了宋一锦跟王庞,还有班里其他同学,加起来十几号人。
宋一凌已经在这边景区待了十几天,等他们到了,就跟朋友开车下山接他们。
但钟寻不跟他们一起走。
他是在影楼接了单子,过来跟拍写真的,跟宋一锦他们分开,他就挎着单反在路边等。
“小钟!”差不多二十分钟后,开过来一辆挺破旧的越野车,有个三十岁出头、戴了副墨镜的瘦高男人探出车窗朝他招手,“上车!”
钟寻钻进车门坐下,有点嫌弃地皱了下眉,“你他妈车里什么味儿啊?”
廖冯扭头看他一眼,笑了下说:“车载香氛,我觉得还挺不错。”
不错个屁。
钟寻本来就想吐,被熏得喉结更不停地滚动,连饭团都吃不下去了,裹住塑料膜攥在手里。
“今天没什么活儿,客户也不多,”廖冯跟他说,“你看你想跟哪个,剩下的我来拍,现在先带你去见一下已经来了的这两个。”
廖冯据说以前是个dú • lì摄影师,曾经独自去过南美洲和非洲旅拍,还拍过极地的永昼永夜,拿了不少奖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