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听冬:“……”又做什么梦呢?
楚听冬叼着烟,垂眸看他,薄唇勾起一点弧度,对他笑,嗓音冷冷清清地说:“那不是失忆,那是傻子。”
你才傻呢。
钟寻直哼哼,犯完病又乖了,戳了只虾要喂给他,递到他嘴边,见楚听冬犹豫,他又反应过来,嘀咕说:“你亲我的时候也没嫌我啊。”
楚听冬是不太习惯,但握住钟寻的手腕,蹙眉低头吃掉,好像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难接受。
钟寻一愣,后知后觉地红了脸,等到上了出租车还没回过神,纸袋子都被攥皱,天哪,这人洁癖都治好了,该不会真的有点喜欢他吧?
他一直没觉得楚听冬会喜欢他,应该是被他缠得太烦了,也许……还有一点可怜他。
就算亲了他,但他身边见过的gay显然都没什么节操,别说亲嘴了,上床也是很随便的事,他觉得楚听冬大概是因为洁癖、嫌脏,才成了那个例外。
晚上宋一锦他们都去吃露天烧烤了,这边有个音乐节,钟寻本来想拍完照去找他们,现在又有点纠结。
“想玩就去。”楚听冬跟他到温泉酒店,放下行李,然后说。
楚听冬没换衣服,像是要陪他去,钟寻扑过去趴在他背上,搂着他脖子问:“你不睡觉么?”
“飞机上睡过了。”楚听冬伸手想扶他的腿,但钟寻乱拧,手上一滑,只能托住屁股。
钟寻臊着脸蹬了蹬腿,从他身上下来,讪讪说:“你们gay怎么都这么不矜持啊,随便骚扰别人的屁股。”
他说着就往外跑,楚听冬拿了房卡跟出去。
露天烧烤的场地很大,钟寻拉着楚听冬的手腕在人群里绕来绕去,兜了一大圈还是没找到宋一锦说的那个位置。
他走了一整天,腰酸腿软,不想动了,索性就跟楚听冬在喷泉边缘坐下。
不远处有个台子,架子鼓钢琴吉他一应俱全,驻唱歌手正扯着嗓子在唱摇滚,还有人去点歌,一首完毕,换观众上去表演。
钟寻一抬头,睁圆眼睛,“操,宋一凌。”
宋一凌穿了件很骚包的皮衣,挎着吉他在台上唱歌,一听就像是失恋了,没有男友捧场,只好给宋一锦唱了首《我的好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