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经病。”钟寻很小声地咕哝。
他躺在楚听冬身上挠了挠小腿,他脚踝冷白细瘦,被留了很显眼的一片红痕,像揉烂的玫瑰花汁被涂抹在白皙无暇的画纸上。
钟寻又低头打了一局游戏,等待匹配时,忍不住去瞅楚听冬脚踝上手术后留下的疤痕。
愈合后也有两三公分长,能看得出当初被切开很深的一道,应该深可见骨。
钟寻拿指尖碰了碰,已经没什么感觉,楚听冬也没躲,他被骚扰得没办法继续看书,就挑了下眉梢,抬起漆黑的丹凤眼,盯着钟寻。
“过来。”楚听冬朝他拍了拍自己身侧。
钟寻没动,他躺在楚听冬的小腿上,肌肉紧实,小腿前侧的胫骨很硬,其实躺着不怎么舒服,他的脸颊相比之下柔软到不像话,歪过头贴着楚听冬的睡裤。
楚听冬等了片刻,不见他有什么反应,正想伸手去抱他,脚踝上突然一阵柔软濡湿的触感,小心翼翼地贴了一瞬。
他浑身僵硬,才意识到是钟寻的嘴唇。
钟寻凑过去亲了一下,其实术后的疤痕放在谁身上都一样有些丑陋,他却不觉得恶心,只是脸颊悄默声地跟着发红,臊到不敢抬头。
楚听冬莫名地眼眶发热,算不上要哭,就是心头陡然泛起酸软的滋味儿,他喉结很剧烈地滚动,搂住钟寻的腰将他抱到怀里。
“宝宝。”楚听冬眼眸深沉,低声叫他,再冷硬的心肠都要融化成一滩水,他抬起手揉了揉钟寻微烫的脸蛋,指腹抚过他耳根。
他抱得很紧,钟寻整个人都陷在他的手臂跟胸膛之间。
钟寻拧着腰坐在他身上,白皙手臂勾住他的后颈,仰起头跟他接吻,卧室的隔音不太好,他不敢出声,控制不住的呜咽都被楚听冬拿唇舌抵着,吞没到嗓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