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寻简直气得要死,忍不住就想骂他shǎ • bī。
宁城下过雪的深夜,月亮都冷到发白,是能随便站在楼下等人的吗?
“你没看到我给你发的消息么?”楚听冬抬起眼眸,低声问他。
钟寻顿住,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操,他在街上晃了半天,手机被冻没电了。
他不知道楚听冬什么时候发给他的,忍不住去摸楚听冬冰凉的手。
楚听冬并不知道钟寻为什么突然间变了态度,唯一能想到的,就是钟仲林之前的话。
他是个不在意家庭的人,父母离异,他又从小待在省队,跟谁都不亲近,所以不太能理解钟寻的在意。
但是他知道,不管是不是为了这个,他不想看他难过,然后堕落。
楚听冬没再问他不回消息的事,抬起手,递给他一直拎在手里的那个纸盒子,说:“你不是羡慕别人过生日吗?”
“谁羡慕?”钟寻喉咙一梗,不服气地说。
楚听冬手指冻得冰冷,他拉住钟寻的手,钟寻被冻得哆嗦了一下,然后没反应过来,就被楚听冬拉去了避风的废弃车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