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没病了么?”钟寻睡到半夜才醒,眼睛还没彻底睁开,就伸手在他身上乱摸。
楚听冬:“……”有什么病?
楚听冬攥住他的手腕,嗓音低低的,那么好听,钟寻脸颊才微微泛红,就听到楚听冬冷淡地凑到他耳边,“再乱摸,就把你扔下去。”
本来是探病,结果又吵了一架。
吵完就臭不要脸地手拉着手,去学校后街吃了份姜撞奶,然后回宿舍。
楚听冬没想到钟寻竟然是认真的。
连着半个月,都不需要他多催促,钟寻很自觉地做题背公式,虽然忍不住要偷懒抽烟,但不是以前那种完全不上心的样子。
“挺不错嘛,”徐春鸿老怀甚慰,“保持这个劲头,六月份之前说不定还能再提几十分。”
他不知道钟寻怎么就突然想开了,但离高考没剩几个月,能想得开就好。
钟寻跟朱秦那些人不一样,徐春鸿总是不甘心,不想让他就在秀景街混一辈子。
高三下学期,开学后的头一次月考,钟寻考了班里的第三十名,他攥着成绩单往楚听冬身旁磨蹭,但楚听冬一眼看穿那点扭捏。
“想要什么奖励?”楚听冬朝他勾勾手指,直白地问。
钟寻都已经想不出他还想要什么。
他羡慕楚听冬跟师兄弟拍滑雪照,楚听冬也带他去滑了雪,他还羡慕人家吃火锅,楚听冬也带他去了不知道多少次。
他恨不得在楚听冬身上盖个戳,让人一眼就能知道楚听冬是他的男朋友。
楚听冬手腕已然有了文身。
“我才不稀罕,”钟寻耳朵尖白里透红,瞅了瞅楚听冬,很拽地说,“你好肤浅。”
楚听冬眉梢微挑,索性拉住他干了点儿更肤浅的事。
这下肤浅得一拍即合。
钟寻颤巍巍地勾着双腿,捂住嘴不敢哭出声,寝室床单被薄汗洇湿了不知几张。
他累得昏昏欲睡,嘴唇还蹭过楚听冬的耳畔,被禁锢在臂弯间折磨得凌乱斑驳,却抱紧了折磨他的人,小声胡言乱语。
含糊地说我爱你,腻歪到发颤。
楚听冬被他咕哝到耳根发烫,低头更深地堵住了那张嘴。
钟寻晕晕乎乎的,半昏半死,稍微能睁开眼时,楚听冬穿了件衬衫,扣子还没扣好,坐在他旁边正垂着眼接电话。
见他醒了,楚听冬伸手揉了揉他泛湿的头发,在他红肿的嘴唇上又亲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