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听冬撑起身,脚踝疼得发麻,几乎失去知觉,腰腹凝着冷汗。
他眼窝深陷,侧脸的轮廓更加清晰凌厉,目光落在屏幕上,指腹也忍不住摩挲。
等了几分钟,不见钟寻吭声,还是先问了他一句:“怎么了。”
钟寻才别别扭扭地跟他说发错了消息。
很奇怪的,楚听冬让他拍了那道题给自己发过来,等钟寻真的拍照发来时,尽管只是很普通,也没什么角度,就一道数学题的照片。
但楚听冬还是心口泛起酸胀。
镜头稍微有一点抖,照片模糊了一个角落,他觉得钟寻快要哭了。
其实倒数第二道大题,本来就很难,不会的话就算了,也不想让他因为这个掉眼泪。
伸手拿了张用不到的病历纸,他垂下眼眸,手术后指尖还没什么力气,写了好几分钟,才写完一整道题的步骤。
但就算这么完整,连计算的过程都写出来,钟寻应该也还是看不懂。
他又忍不住告诉他,不会也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