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钟寻好像变了很多,又觉得完全没变。
“我还以为你跟他们关系挺好的,”宋一锦小声说,“靠,还好我跟你认识得早。”
他才发现钟寻就是嘴上左右逢源,其实心里谁都没有。
“还行吧。”钟寻叼着烟蒂含糊地说。
他偶尔也庆幸,他跟楚听冬高中就认识,否则他不知道他还会爱上谁,不过如果那时候没认识楚听冬,他肯定也不会喜欢别人。
他是有病,他自己也承认,他得要那个人在他最落魄的时候就爱他,还得让那个人在他自己最落魄的时候,也愿意把所剩无几的一切都给他。
他甚至完全不想在楚听冬面前掩饰他糟糕的脾气,跟时不时的发疯,他想让楚听冬连这些也都接受。
不管是真心假意,他对其他人的好,藏在那双卧蚕里的笑,都是那个人附属品,说白了他只爱为数不多的几个人。
……
楚听冬也察觉到教室里的异样,他蹙起眉,循着几个学生的目光睨了一眼,对上钟寻的视线,钟寻还没心没肺地对他笑。
“呃……”楚听冬收回目光,屈起指节叩了下讲台。
这节课好不容易上完,钟寻都顾不上让他去办公室放一下东西,拉着他就走。
“去哪儿?”楚听冬半个月没见到他,钟寻好像很忙,跟他视频一次,问狗都比问他多,他不知道钟寻急哄哄地想干什么,顿住了脚步。
钟寻支支吾吾,递给他一个头盔,让他上自己摩托车的后座。
他骑摩托还是莽撞得很,但是在市区里只能收敛,楚听冬只愿意在市区坐他的后座,离开市区,他也不让钟寻去骑摩托。
钟寻骑了半个多小时才到地方,就算他想卖关子也没办法,毕竟门口都挂了牌子。
树荫浓郁,楚听冬抬起头,就看到是一家新的摄影工作室。
他怔了一瞬。
钟寻勾着他指尖,挂在他身上,咕哝说:“我辞职了。”
钟寻这段时间一直在忙离职的事,其实在几年前他就差点离开了,当时楚听冬也知道。